原来这是唐门的‘红烟如梦’,当年司徒怜幽自己在身上还私藏了一瓶,还顺手多带了一点解药,只是没有想到日后竟然会对自己家的人用到。
司徒怜幽慢慢站起来,举起手里的剑,她本想了结二人性命,这样就不能再追上他们了,但是她始终还是下不了手。“算了,你们已经身中剧毒,若是没有解药和死人无异。”说完司徒怜幽正想离开,可她转念一想,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追上自己,莫非是一路上留下了什么痕迹。想到这里,她随即又折返回去,果不其然,在二人身上,司徒怜幽竟然发现了自己让明玉交给柳如是的信,这信便是原先计划的逃跑路线。看着信纸上发黑的血迹,司徒怜幽担心明玉可能已经遇害,想到这里,司徒怜幽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在打转。
她站起身来,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回头看着地上倒地昏迷不醒的二人,随即抽出利剑,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可她终究是下不了手,伴随着右手不住的抖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一个练武之人竟然有一天举起剑来手会发抖。思索片刻,她一把收回宝剑,可眼中的泪水却是一下涌出,独身一人的她无助的靠在墙上,伤心的哭着,嘴中含糊不清的喊着自己哥哥的名字,一时之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己哭的这么伤心。
良久,司徒怜幽是神色匆匆的赶回来,突然发现风天佑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见风天佑不听话一个人站在门外,她连忙上去就是一顿责备,“你怎么站在外面,我不是让你在店里好好待着吗,你知道外面多危险吗,还不赶快进去。”说着就用力的将风天佑向里面推着。
面对司徒怜幽的训斥,风天佑是抬起双手一把抱住惊魂未定的司徒怜幽,略带埋怨的说道,“你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好担心你,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听完风天佑的一番话,司徒怜幽一下楞在了原地。她伸出双手也紧紧地抱住风天佑的身子,嘴里不住的向他道歉。从小没有爹娘的她只有唯一的哥哥最疼爱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除了她哥以外第二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虽然她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个风天佑并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风天佑,自己也撒了谎骗了他,要是未来一日风天佑恢复了记忆,只怕是他还是会选择萧淑媛,可是在这一刻,她不想去理会这么多,她紧紧的抱着风天佑,泪水又一次的流出,“对不起,天佑,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
听见了耳边轻声的啜泣声,风天佑一脸慌张的问道司徒怜幽,“怜幽,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是如此的温柔体贴,司徒怜幽的泪水是愈发的止不住。这可紧张坏了风天佑,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风天佑手忙脚乱的样子,司徒怜幽是破涕为笑。
眼前的这个女人,通红的眼眶之中还噙着晶莹透亮的泪珠,眉梢眼角之间,散发着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妩媚,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开,雪白的双颊上泛着一丝红晕。
“天佑,我要赶快进去把药给大夫,你不要老盯着我看了。”一边说着,司徒怜幽的粉拳轻轻的敲打在风天佑的胸口,这每一下都好似落在风天佑的心中。
在司徒怜幽的原先计划中,她原本是准备一直南下去韶州的,但是自从她发现那些黑衣人已经得到自己原先的地图,担心万一他们事先已经通知了其他人,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司徒怜幽只好临时改变计划,从这里向西行,先去静江府附近。经过这一次,她也发现或许偏僻的村落比起城中更容易藏身,至于风天佑身上的毒,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解除,只能先安定下来,静江虽然离药王谷有一段距离,但是几日路程便可达到,只是如今的这个时候,司徒怜幽只能带着风天佑先藏匿起来。
又是一天一夜的路程,二人骑着马是一路未休息,眼看这天色渐晚,这一路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风天佑叫住了司徒怜幽,问道,“怜幽,我们这一路是要去哪里,这都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我们需不需要找一个地方先过夜,等到明日一早再赶路。”
司徒怜幽听到后拉住了马,向四周望去,伴着夕阳的余晖,四周给照的红灿灿的。她指着前面说道,“要是我们路没有走错的话,这前面再走一段就是衡州了,进城之后我们就可以找到一家客栈了。”
果不其然,二人是又马不停蹄的前行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衡州。二人找了一间地处偏僻的客栈先住了下来。
此时的舒州内,王阿四听到了自己手下和他反应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风天佑的消息了。原来早在一周前风天佑就和丐帮的弟子约好碰面然后一起去少林,可是他们等了整整两日也不见风天佑的身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来报告给王阿四。
“帮主啊,你说风少侠他也不是那种无信之人啊,会不会是风少侠他遇上什么事情了。”丐帮的弟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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