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媛看着躺在床上的风天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没事,陈大哥,我不累,我和风哥哥都好久没有见到了,我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你们也早一点去休息吧,不用担心的。”说完,萧淑媛回头向着陈坦之强挤出一丝笑容,让他放心。
陈坦之见状,点了点头,招呼着青城的几位先去门外守着。他带着几人离开房门,关上屋门,发现庄有朋正一个人坐在楼下喝着闷酒,吩咐完事情后,陈坦之走下楼梯,径直向着庄有朋的桌子走去。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伴随着陈坦之的一声叹气,他缓缓走了过来,举起桌上的一杯酒。就在这刚要举杯下肚之际,桌前的庄有朋突然伸手拉住了陈坦之的手,抬头看着他,半醉半醒之间含含糊糊的说着,“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啊。”
陈坦之听后笑了笑,还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庄有朋见了,用脚踢过来一张椅子,一只手靠在桌上托着自己的脑袋,歪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着,“我本以为,我早已经可以不过问这江湖之事了,一切如那江水一般,随波而去了。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最后,还是免不了为人担忧啊。”说完这些,庄有朋红着脸打了一个嗝,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坦之听到后,抿了抿嘴,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酒。
庄有朋见了说道,“我说坦之啊,这酒可是烈的很啊,小心喝醉了。”
面对庄有朋的提醒,陈坦之仅仅是笑着摇了摇头,仰头一杯下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着也给庄有朋满上了一杯,“醉了,就醉了吧。是吧,庄前辈。”
“是啊,这喝酒,不就是为了醉吗?”说着庄有朋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派出去的人打听到了,云龙那小子很可能给关在开封府,等到天佑这边没有事情之后,我准备立马上路,怎么说也是师徒一场。”庄有朋说道。
“庄前辈。”陈坦之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对庄有朋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想必那完颜衮知道我们会去救叶兄弟,定是准备足了人手,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你这样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你说谁又是那鳖呢。”庄有朋听后转过头,若有所思的反问道,“看来坦之你们早有打算了,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见庄有朋这么问了,陈坦之解释道,“庄前辈,既然要去救人,我看最好的时机就是两军交战之时,那时敌军后方守卫最为松懈。两军交战,完颜衮必定站上前线、而为了叶兄弟的安全,他很有可能不会带上叶兄弟。到那个时候,完颜衮分身乏术,到时候我们派一只小队迂回到敌军后方,悄无声息的救出叶兄弟。”陈坦之一边说着一边和庄有朋比划着。
“听你的意思。”庄有朋抬起一条腿放在椅子上,“看来你是早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了,不妨先说一说,我这里可以提前准备人手。”
屋内,风天佑敷下药之后情绪似乎有一些不稳定,萧淑媛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有一些发烫,身子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抖动。见到如此反应,她心里是慌张极了,立马转身就要出去喊陈坦之。
就在萧淑媛起身之时,突然风天佑紧紧握住她的手,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喊什么。萧淑媛见状立马弯下腰去,一边安抚着风天佑一边替他把起脉来。
“怜幽,怜幽,你不要走,怜幽——”听到这话,萧淑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双眼,猛然一下松开风天佑的手,整个人失了魂似得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是眼前的风天佑仍旧不停的呼喊着司徒怜幽的名字。萧淑媛不愿意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她拼命的摇着头,痛苦地咬着嘴唇,伤心的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她整个人好似一点一点坠入那冰冷的湖底,四周一片黑暗。她想拼命的往上游,可是越用力却越坠越深。渐渐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口鼻之间有些喘不上来气。可是听到风天佑的呼喊她又一下从噩梦中惊醒,望着眼前心爱之人却呼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萧淑媛下意识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一下顺着手臂就滑落了下来。
正当楼下陈坦之和庄有朋说着营救的计划时,楼上萧淑媛一下推开屋门,慌慌张张的从屋内走出来。门口的青城派的人和楼下的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坦之连忙三步跃上二楼,拦在了萧淑媛的面前,开口问道,“萧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风兄有什么情况。”
萧淑媛低着头,依旧惊魂未定,她拼命的擦着脸上的眼泪,强作镇定的说道,“陈大哥,风哥哥他,他身体好像有些不适。”
陈坦之看着萧淑媛紧张不安的样子,连忙是冲进屋内,青城派的几人也都围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庄有朋走上来,见萧淑媛惊魂未定,双眼通红,问道,“淑媛,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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