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人到中年,体态臃肿,发福的身躯配上几近浑圆的面庞,一只肥厚的大手搭在他那高耸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正悠哉的晃动着手中的酒壶。自从师父庄有朋走后,叶龙云也接过了‘江湖迹’这掌柜的位子。可是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他早已无心世事,平日就是这样借酒消愁,四处晃悠,门店多是交给当年庄有朋的手下管理,好在菜品口味还不错,来店里的多是一些当年的老顾客,勉强维持住营收。
在他们眼中,如今正躺在门口晒太阳的叶龙云不过如同当年的庄有朋一样,就是一个嗜酒如命、体态发福的寻常中年人罢了,谁也不曾想到他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青城派少年。
“老板,叶老板,这儿有您的信。”就在叶龙云晒着太阳酣睡之时,从酒楼内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手中正拿着一份信件。
“吵什么呢,打扰本大爷休息。”正在睡午觉的叶龙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满脸不耐烦的咂了砸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好脾气的问道,“是哪个臭小子啊,没看到我这正在休息呢,下次再在这个时间段吵我,小心我不给你发工钱。”说完叶龙云挪了挪身子,又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睛继续午睡去了。
“听到没有,我刚刚就让你不要吵叶老板了。”一旁正在干活的伙计见那小兄弟给老板骂了,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快快快,快回去干活去吧,小心叶老板生气直接把你赶走了。”
“可是叶老板,这信,这信可是‘忠义堂’寄来的啊。”年轻小伙子不死心,跑到门口继续说着。
“‘忠义堂’的信吗,那又如何,烧掉。”听闻来信是从‘忠义堂’寄来,叶龙云抬起手挠了挠自己发红的鼻子,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看向那位少年,板着脸问道,“难道他们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所有‘忠义堂’的信件都烧掉吗?‘忠义堂’,管我什么事情。”
听到叶龙云的话,少年有些犹豫又有一些害怕,可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开口说道,“叶老板,规矩我知道,可是,可是这封信不一样啊,是,是和青城山有关的。”
“你这小子怎么还学着私自偷看老板的信了。”一旁的伙计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开始数落起他来。
“别吵了。”叶龙云听到信件是关于青城的,立马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说道,“把信给我,我问你,这信上都说了一些什么?”
“信上说是青城好像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大事情,考虑到掌门最近不在,希望您可以回去一趟。”年轻人听话的将信交到叶龙云的手中,又退回去说道。
“青城能发生什么大事情,师兄他不在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和师叔师伯呢。”叶龙云嘴里自顾自的一边嘀咕着,一边仔细的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又反复确认了最后加盖的印章,确定是忠义堂寄来的信件无误。可是他想不明白到底这忠义堂信中所指的大事情究竟是什么,毕竟就如他所言,就算是风天佑不在,有他师父老人家,又有谁敢到青城山上去放肆。
“给我赶快准备一匹好马,带上干粮。”说完,叶龙云有些笨重的从那摇摇晃晃的藤椅上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大步走向酒楼的柜台前,全然不顾店内正在吃饭的客人,一脚将那木质的柜台踢得稀烂,吓得厅内的食客一哄而散,有的胆小的甚至吓得手中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
“那,那就是传说中的玄铁重剑吗。”看到叶龙云面前有些破烂的柜台之内竟然藏有一把黑漆漆的巨大宝剑,少年捂着嘴巴吃惊的问道。
叶龙云可没有时间搭理他,直接探出身子伸手一把将重剑取出,扛在自己的肩上,惊得厅内的客人纷纷躲得老远,就连那些经常行走江湖的客人也着实被这场景惊住了。
“好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他侧过头去,好像是在和自己肩膀上的铁剑说话一般,“马匹准备好了没,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墨迹。对了,店里你们收拾一下,我要去趟青城山,有些时日才能回来。”伴随着他那低哑的嗓音,叶龙云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手持重剑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狼藉一片的酒楼和一屋目瞪口呆的食客。
与此同时,张泰然正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江州,待他赶到江州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站在城门外,望着半悬在空中的落日的余晖,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城门。
一进入城内他便开始打听起关于‘云良阁’的一切信息。得知这所谓的‘云良阁’竟然是一家青楼,满心怒火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在城内骑着马赶去‘云良阁’,生怕陈华英已经身处险境。
“这位小爷,您快里面请,我们这里可是有着全城最好的姑娘的。”
张泰然骑着马赶到‘云良阁’前,门口立马有人上来迎接。他直接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其他人,随手将缰绳往下人的手里一扔,气势汹汹的就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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