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输给我,不是你的武功的问题。”看着倒在地上依旧在挣扎的周青禾,白墨转动着周青禾掉落的长剑,一步步逼近他,“我说了,昆仑的功夫,我一清二楚,你们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我都了然于心。但是拜于飞羽所赐。”说着,白墨亮出他那受伤的左手,那道暗红色的伤疤依旧让人触目惊心,“你们对于我的剑法,一无所知。当日昆仑之上,于飞羽的剑法绝对在我之上,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我,他的好徒弟,你的好师兄,他注定是会落败的,就如同今日的你一样。”
“你,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听到白墨如此看低自己的师父与昆仑的武功,周青禾捂着胸口靠在身后裂开的砖墙上,“师父当年对你视如己出,将本门武功倾囊相授,却没想到有此后患,昆仑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
“哟哟哟,师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见周青禾说自己是昆仑的败类,白墨眯着眼睛摇着头,咧着嘴说着,“我白墨本就性情冷薄,不懂你们所谓的什么师徒之情,当年我,不过只想追求剑法造诣上的极致,所谓的同门之情,所谓的侠义之情,与我无关,人命也是一样。在追求极致的道路上,我是孤单的,我原以为于飞羽是这世上唯一能理解我的人,但是我错了,所谓这些世俗的一切,深深禁锢他的所言所行,什么戾气太重,什么尊师重道,于我而言,又有何干系,我不过追求的是武林剑法上的巅峰,世俗的一切,我都无心关心。但是那一日之后,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达不到那个位置了。”白墨说着慢慢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周青禾的胸口,就在周青禾以为白墨会一剑贯穿自己的胸膛之时,可他却选择将剑一把插在地上,低声叹道,“我还想看看五年之后,你的剑法又有何长进。”
突然,白墨话音刚落,余光之间扫到有一道银光闪过。只见他一个后翻躲了过去,眯着眼笑道,“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师弟的功夫呢,陈坦之。”
就在这时,陈坦之一袭白衣,落在周青禾面前,扶起受伤的周青禾,“周兄,你没事吧。”
“放心,这点伤,还不至于。”周青禾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弯腰拿起插在地上的佩剑,“今日,我不会让你这个昆仑的叛徒逃走的。”
“我说师弟啊,你这二打一,要是给其他门派知道了,说出去多丢人啊,昆仑派要和药王谷联手,才能就地正法我这个昆仑的叛徒,你说是吧,陈大侠。”见二人准备联手,白墨反倒是不慌不忙的说着,似乎他并不认为面前的二人联手可以胜得过自己。
“白墨,不如就让我和你交手一番。”见白墨如此说了,陈坦之也不和他啰嗦,“我也想见识一下,能重伤于掌门的高手,究竟是什么水平。”
“陈兄,小心。”听陈坦之准备一人对付白墨,周青禾立马提醒道,“他的剑法不单单是昆仑剑法而已,尤其是内功心法,在下从未见过。”
听到自己师弟如此高度评价自己,白墨甚至有些高兴,“哎呀,听到师弟你这么夸我的话,我这都不好意思了,仔细一想,是有许多年没有听到过了啊。”
听了周青禾说的,陈坦之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瘦高的男人,扬起嘴角说道,“我想,那是‘天罡地煞’吧。”
听到这个名字,白墨似乎并不惊讶,反倒是拍起手来,“哈哈哈,真不愧是陈坦之啊,厉害厉害,居然连‘天罡地煞’都知道,不过也不奇怪,毕竟,那原本就是唐门的东西,修炼自家的功夫,没什么毛病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妹夫才是。”
“不敢当——”自从上次唐艳在家中密道遇到白墨之后,陈坦之便知道了白墨和唐家的关系,“不过念在你是唐家人的份上,我会把你完完整整的交给昆仑的。”
见陈坦之有如此十足的把握,白墨也来了兴致,冲四周望了望,开口说道,“这样吧,久闻这药王谷的‘云游九霄步’独步武林了,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这练功用的梅花桩,陈大侠,要不要走一趟?”说完,白墨一下跳上房檐,“陈大侠,你可要跟紧了。”
“陈兄——”见陈坦之准备跟过去,周青禾担心其中有诈,连忙提醒道。
“放心,周兄。”面对周青禾的好意,陈坦之点了点头,二人一齐跟了过去。
“怎么样,陈大侠,这个地方,可合适?”只见白墨孤身一人单脚站立在五尺多高的梅花桩之上,这桩面也就勉强能放下半个脚掌。
紧随其后赶来的陈坦之看了一眼面前的白墨,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梅花桩。
“不错嘛,不愧是陈坦之,好轻功。”见陈坦之单脚踩在桩上一动不动,白墨不禁笑着夸赞道。
“过奖了。”面对对手的夸赞,陈坦之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抽出随身的佩剑,“那么我就来讨教一下你的功夫了。”说完,陈坦之单脚发力,向着白墨的方向举剑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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