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条裙子怎么卖?”
“姑娘好眼光,这可是鲛人鳞片做的裙子,现在看着是浅蓝色,但是。”老板拿起夜明珠靠近裙子,微微一晃,裙子上的鳞片迸发出绚丽的七彩光芒。
“靠近光源会有七彩光哦。”
老板得意洋洋。
祁烟掏出一个钱袋:“嗯要这个。”
她指着另一条黑色坠宝石的长裙吩咐道。
“啊?哦,好嘞。”老板怔愣片刻,飞快地把裙子递到祁烟手上。
“谢了。”祁烟弹指一挥间,裙子就已经穿到她身上,深色的裙子衬得她更加皮肤白皙,美丽动人。
轻薄的黑纱嵌着钻石缠绕在纤细得手臂,雪白的香肩裸露出一点,灯火之下眸光潋滟,恍若一弯明月坠入人间。
她沿街一路逛着,琳琅满目的摊位让人眼花缭乱,但其实没有什么稀罕物件。
偶尔路过几个王族会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甚至窃窃私语。祁烟抬眸望去,那两人与她目光相接,身子一瑟缩,匆匆离去。
她收回目光再次浏览着小摊:捕灵网,断肠草,忘情水,七夜香……
都是寻常玩意,她明明听说鬼界能买到各界稀奇物件的。祁烟央央站起身,瞧见十米之外有扇朱红的墙,墙上规规矩矩钉着一百枚钉子,稀疏地挂着黑色和红色的竹简。
祁烟不禁腹诽:鬼界也搞发小广告这么时髦的事吗?
墙上红色竹签已经被人取走一大半,她挑挑捡捡盯上一个黑色竹简。
那个竹简很新,油亮油亮的,远看像一块墨玉。
祁烟踮起脚取下竹简,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玄冥麒麟双角,落款宴祁。
宴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未等祁烟欣喜,危险的气息先一步笼罩而来,她瞳孔一缩,脚下出现巨大的黑色漩涡,浓烈的阴气探出,迅速将她缠绕笼罩,几百条触手争相爬出来死死扒住她的脚踝!
祁烟不禁骂了一句:“我靠。”手里拽紧竹简,另一只手撑起一片由火焰凝聚的屏障。
屏障外的阴气毫不罢休,张牙舞爪的撞击,黑色的阴气一接触她的火焰便碰撞出一簇簇火花,渐渐地阴气将她裹成一个黑色球体……
“三殿!”
这声音,是璃月。
祁烟猛然回头寻着声音望去,然只看到那人洁白的衣角,阴气已经将她完全包裹,嗖地一下子昂地底遁去!
果然历史总是相似的,在他们发生交点之前,永远看到的只能是对方的碎影。
璃月怔怔地收回手,看着平坦的地面又看向那面朱红的墙壁,眸中阴云笼罩,大有风雨俱来之势。
失重,压抑。
祁烟一边坠落一边回击着企图吞噬她的阴气,墨玉般的竹简依然被她抓在手里。一时间狭长黑暗的隧道里火光冲天,几百条触手愣是没有再得逞一次!
“这是什么鬼东西!”祁烟眉头紧锁盯着那竹简,“宴祁”两个字冲击着她:“算了,到底也是为了他来的。”
说话间祁烟挥手又击碎一道阴气,可是随着她坠落的加深,阴气愈加浓烈,死亡腐朽的味道在她身边缠绕,左腿只是借力一下隧道墙壁,就被麻痹到无法动弹!
无人能够和死亡作斗争。
可是她现在不能死。
祁烟咬破舌尖,溅出一点猩红,圆润的血珠迅速在无限的黑暗中扩大,她的眼瞳猩红如血,十指结印,无数金光从她十指间流溢而出。
这是幽冥金印。
以施术者的血为祭奠,向鬼界贡献一半生命,换自己此刻的生机,但死后永无超生,千年万年当鬼界的役鬼,是最凶最邪的术法,也是宴祁当年教给她的。
他说:“我想你永远不用上它,可我也想你用上它。”
“因为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祁烟唇畔浅笑,不禁说道:“这下我可真的用了。”
“以己之身,己之血脉,愿向幽冥献祭……”
红唇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金印施法被打断,祁烟杏眼圆睁,面前人带着兽受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和一张薄唇,自己的身子则被他凉凉的怀抱拥紧。
也就在男人抱住她的一瞬间,那些阴气不攻自散,仿佛这隧道从没有她存在一样。二人相拥坠落,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男人给祁烟当了肉垫,发出几声闷哼。
“你是谁?”祁烟迅速的爬起身,可是左腿被阴气灼烧,一个不稳再次摔倒,裙摆向上翻起露出修长的双腿。
洁白如玉的腿修长纤细,可其中一条却蜿蜒着阴气的灼伤。
“为什么救我?”
眼前的男人慢慢坐起来,一双眸子亮闪闪的,他轻快地说道:“别误会,我也是来办事的,顺手助人为乐罢了。”
“不过,你会被阴气灼烧。”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看过去:“你不是鬼界的人!”
祁烟眸中一凛,隔空扣住他的脖颈:“要是敢说出去,现在就杀了你。”
“姐姐你火气不要这么大,我都救你了,说明我没有坏心思。”少年有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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