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衣阁看来则不然,他们本就是杀手,只要能杀掉对手,一切手段都不为过,暗器毒药皆可,近距离之下白色粉沫顿时将郑炎的视线模糊,一股酸涩辛疼的感觉袭来,郑炎心中大呼不好,这烟有毒,青色匕首当即便刺入郑炎的前胸,扎进血肉之中。
握匕首的左手用力一划,顿时鲜血大量的涌出,透过伤口已然能瞧见血淋淋的内脏,上一刻还处于绝对优势的郑炎,谁知下一刻便会被对手反杀,手段虽不耻,但效果极好,望着划破自己前胸的匕首,郑炎的意识顿时陷入一阵眩晕。
但前胸伤口传递来的巨疼刺激的立即清醒,未经过天地灵气粹体的宗师境武者,承受这种伤势几乎必死无疑,生死弥留之际,想起对手的阴险与自己同门的惨死,而今自己也要死在如此手段之下,他的心中涌出无尽的怒意与不甘。
既然必死,那就同归于尽吧,想到这里,他双眸之中涌出一股血光,天灵之上更是出现一道灵气漩涡,高台之上的灵气顿时受到牵引,往灵气漩涡蜂拥而去。
“如此伤势,就算冲关晋级大宗师,怕也是必死无疑吧。”
望着台上郑炎的疯狂行径,有武者在台下不解的说道,当即便有一名大宗师强者,叹息一声。
“他不是要冲击大宗师,而是想吸收灵气与对方同归于尽。”
灵气通过漩涡涌入郑炎的体内,后者怒吼一声,双目赤红手中的森然大刀爆发出一抹耀眼的青光,大刀高高举起,刀势大涨更有的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前胸的伤口鲜血狂涌,手中的大刀却是斩出生平最强的一击。
凛冽的刀锋裹挟的玉石俱焚之势,朝血袍青年的头顶再次重重斩下,刀锋之上喷吞汹涌的气机,以生命与鲜血搏来的一丝气机之力,虽只维持了一瞬,对于宗师境界而言也是莫大的威胁,更何况是对手抛弃生命的一击。
在血袍青年惊恐的目光之下,刀锋所向,青年被凛冽的刀锋从头顶一斩而下劈成二半,鲜血与内脏哗啦啦淌了一地,血腥无比,生命之力流逝一空的郑炎,随后重重栽倒,殷红的鲜血顺的裂缝流入高台之内,高台发出一阵微弱的血光。
台下的霸刀宗之人,愤怒的双目通红浑身发抖的盯着血衣阁之人,血衣阁之人脸色更是难看几分,眼看下一刻双方就要厮杀在一起,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出:
“郑炎好样的,我霸刀宗的男儿就该有如此血性。”
雷仟宏亮的声音从霸刀宗队伍之中传出,本就底蕴与高手数量不如血衣阁的霸刀宗,经历上次陷阱更是损失颇重,若与血衣阁再厮杀的话,此次进入遗迹的霸刀宗之人或许会全部折损在此。
如此般的血腥场面与玉石俱焚之惨烈,其他高台之上也极为少见,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广场之上有的数千高台,为了一座生死相搏极为不智,此刻的蛮重刚吸收完一座高台所蕴含的灵气,心中颇为满意。
随后眼神望向附近一处高台,随后大步流星踏上高台,也不管此时台上坐的何人,众人见挑战之人是蛮重,心中十分愤慨与畏惧,刚刚准备盘坐吸收灵气的秦朗,见有人登上自己的高台,抬眼望去,看清来人是蛮重之时。
脸色当即阴沉无比。
“你自己滚下去?还是老子丢你下去?”
秦朗脸色顿时一僵,眸子之中闪耀着冷意与一丝惧意,蛮重与他同为皇子,就算不敌,他没有不战而退的理由,他的骄傲与武道之心不允许,雪亮的刀气泛着森冷的寒光,刀气呼啸震荡朝的对方斩去。
望着斩来的刀光,蛮重脸露不屑之色,右手抬起,手臂如同镀上一层青漆,透的金属光泽,力大势沉的银色大刀被暗金色手掌抓住,掌刀相交顿时发出一道铿锵金鸣之声,秦朗脸色一僵,疯狂摧动体内真气,试图将长刀收回。
可惜无论他动用何等手段,如何摧动真气,对方的手掌如同一座巍峨巨岳将他的刀死死压住,他额头青筋突起遍布豆大的汗珠,只听蛮家的“罗蛮金身”体魄无双,而今看来,比自己想象听更加变态。
蛮重单手用力,澎湃的力道令秦羽握刀的手臂剧烈颤抖,下一刻长刀脱手而出,随后蛮重单手掐住秦朗的脖颈,将其提了起来,直接丢出青台重重摔在地上,将后者直接摔了个鼻青脸肿,极为狼狈,顺势一脚将对方的兵刃踢飞下去。
几名护卫急忙将秦朗扶了起来,此时的秦朗满脸尘土,没了平时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态,如同气急败坏的丧家之犬一般,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强压的胸膛中的怒意与杀意,十几息方才收敛住怒意,秦武峰与三名金甲将军此时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此番作为,东蛮帝国完全是在打他们秦家的脸,小辈之间的战斗,他们也不能插手,若是以大欺小,谁知道那群蛮子发起疯来会不会与他们玩命,最要命的他们还打不过那群蛮子,只能怪自家的后辈不争气。
也许是体质变态的原因,蛮重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更是远胜他人,只是一个时辰,蛮重才意犹未尽的从高台之上跃下,随后将目光再次投向其他高台,随的他每一次的登台,便意味又有人从高台被后者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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