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必要,他已经不再信任我,爱情的守则已经被打破,犹豫不决的拉扯通常是一段失败感情的重要成因之一,我会尽量规避,我也不需要说服他成为我的食粮。”瓦莱娜娅扯动裙摆向安行礼,“你的演技和临场发挥让我映像深刻,作为感谢,如果你在入职工作途中遇到需要帮助的事,我会为你提供帮助。”
“入职工作?我入什么职?”
瓦莱娜娅没有说话,但她瞪大眼睛望着安,已经把问题写在了脸上:你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你已经是我们根植园的一员了。
“噢,那个啊。”这场临时的表演没有彩排也没有剧本,为了保持真实性,瓦莱娜娅的一切言行都遵循她的本能,这是为了让她不破坏自己的“规则”,不违背自己的本性,对安来说没那么多限制:“大家都是人造未知,海琳娜的儿女也算是一家人吧?”
“…….您是在一段感情中相当容易出局的那种男人。”瓦莱娜娅平淡说道。
“是吗,那我再给您将一个乔斯林的笑话?”
“……你闭嘴。”一听到这几个字,瓦莱娜娅的嘴角就忍不住抽动。
“真可惜,我还以为爱情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安耸肩转过身子,看着原本预定这个时候出场的海蓝披着一张白色床单,从巨大的柜子后走来,边走边把身上的床单扯掉。
“爱情平等的俯视着所有人,但瓦莱娜娅有自己的喜好。”瓦莱娜娅也转过身子,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海蓝,悄声说道,“我有些后悔了,或许我该再等等,陪你们演完这出戏。”
那绝对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么做。
“海蓝是不可能会叫你妈妈的,比起拐弯抹角的从他们这儿寻求规则漏洞,你有试过直接和乔斯林谈谈吗?”
海蓝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他往安身边一站,仰头看到瓦莱娜娅的表情,又看向安,“怎么啦?怎么结束的这么快?你们在聊什么呢?”
瓦莱娜娅对他的问话不做回答,只是窗外的雨声开始和远景一起消失。
“他拒绝了我……”
“噢,可你依然……你不是说……”
“不,乔斯林先生他,他只是不能也不可以爱我。”
随着墓堂内的烛光开始缓缓熄灭,安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有意思,因为你们一旦相爱,作为人造未知你们会因为未知相互吞噬的本性融为一体?按规模来看,你可能会被直接吞噬,所以你分不清他是不爱你还是不能爱你?
海蓝在一瞬间听明白了这两人之前在聊什么,他的帽子下透露出渴望八卦的情绪,转向瓦莱娜娅。
“……你的脑子转这么快,就一定要说出来吗?”
瓦莱娜娅躲开了海蓝的目光。
“犹豫不决的拉扯通常是一段失败感情的重要成因之一……这是你的原话吧?我只是好奇,你看起来很清楚如何处理这样的情绪,那为什么……”
墓堂里烛光熄灭,军帐中的安睁开了眼睛。
帽子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走,瓦莱娜娅并不愉快地把海蓝拿在手里把玩。
安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正打算躺下,走到帘子边上的女士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刚刚的提问,是真的在好奇。”
她用的是陈述句。
“……是的,我看得出来,你作为爱情的代表,代表的不是瓦莱娜娅这个个体,所以……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你应该很了解这种感情。”
“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可怜的人生里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你优秀而有礼貌,出身良好也有教养和学识,一定有不少人喜欢你,而你在这方面能取得的成就如果化为量值,毫无疑问必须在前面加上个负号。”
瓦莱娜娅忽然折返,走到安的面前,把海蓝甩到他怀里,靠剖析安来展示她对这种情感的了解:“你在女性家庭长大,来自姐妹和母亲的爱,让你爱情的感官封闭,你把女性对你的爱和母爱画上了等号,无论是她们对你好还是你对她们好,你觉得这就像家人一样,是无比自然的。”
“……不…不是吗?”
安不明白瓦莱娜娅怎么忽然教训起了自己。
说出这话时,安怀里的帽子抖了一下。
瓦莱娜娅笑了,一种傲气而得意的笑,嘴角淡淡翘起:“小傻瓜,爱情不是家人之间那种安全感,或者说不止是安全感,爱情是一种欲望,是在失控边缘暴走的克制,它不仅是相守,也是冲动,不就是给予,也是索取。”
安感觉自己正被一位老师教导,但他不愿承认:“所以人们常说爱情使人盲目。”
“不不,不是爱情使人盲目,而是爱情无法驯服,试图驯服的人都会被它戳瞎双眼。”
“……这听起来完全不可控,很可怕。”
瓦莱娜娅满意的后退了几步:“对,这很可怕,就像我。”
她回身走到门边,朝安露出一个无奈而皎洁的笑容:“就像我,明明知道有些事是我做不到的,但我……瓦莱娜娅依旧这么渴求着。”
她最后朝安眨眨眼:“因为我不害怕失控,面对感情,我有这场豪赌的资本和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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