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笑了笑：“没有冤屈，只是我从外地调来太山县任职捕快的。”

可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口，老夫妻的脸色瞬间变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老太小心翼翼的从内衣怀中取出之前柳成给的碎银：“官差大人见谅，小民不知道是大人亲临，这顿饭钱小民万万不敢收下。”

柳成看着之前还在谈笑风生，此刻却瞬间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身形更加佝偻的老夫妇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饱腹的欣喜尽数远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快要填满他的胸膛。

这短短数秒，比他昨夜一宿奔波却更是苦涩。

“你们不怕我是骗你们的？其实我不是官差？”柳成开口询问，声音不知为何却越发平静。

老头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少年静静站立不动，身形高大威武，脸上不苟言笑，却没有那么让人畏惧。

他壮着胆子开口：“大人说笑了，哪有人敢冒充官差，大人气质非凡，又怎会捉弄我等小民。”

柳成笑了，笑的温暖和煦。

阴霾尽数散去。

他看了看桌上堆积的高高的空碗，一碗阳春素面能有几个钱？扣掉成本又有几毛利？

他知道，若是这一单白做，这对老夫妇可能要白忙活上一周不止。

他笑着伸手，在老婆子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将她的手合上，大手将她充满褶皱的手盖住。

“放心。”他转身离开，老夫妻呆愣愣的看着柳成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老头子，这可怎么办？”

老头低头不语，静静的收拾起满桌的碗筷，良久。

“我说那小伙子，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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