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废矿，起码不会有这种血腥味和腐臭，像是腐肉腌制了好长时间一样，空气中的味道虽然很淡，但那淡淡的味道传入鼻尖，却让人几欲作呕。

韶凝雪和秋月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秋月停下步子，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其上有古篆的天元两字，那铜钱在虚空中滴溜溜的一转，顿时一丝黑红煞气从虚空中升腾而起，天元铜宝微微一晃，那股煞气顿时被定在空中，随后天元铜宝再一晃，那股煞气就被彻底吞噬。

“生灵怨气，还似乎有一些血煞和命魄之气。”

“源头的气息有些阴冷，似是死物。”

秋月伸手收回了天元铜宝，看了一眼洞中，喃喃自语。

“什么东西？”韶凝雪是听懂了，但柳成还是有些懵，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恶补知识了，但有时候还是像个修仙小白一样。

“可能是有人活祭，亦或是以活人为料，炼制活傀等等......”

韶凝雪平淡的开口解释，眼神微冷。

“看看就知道了，”秋月收起铜钱，率先迈步朝前，柳成和韶凝雪没有犹豫，直接几步跟上。

柳成几人循着空中弥漫的气息，沿着崎岖的矿洞前行，很快走到一个铁门边，一缕缕尸气从中向外逸散。

铁门上上了锁，柳成伸手拉住锁头，用力一扯，那锁头顿时嘣的一声被扯断，他一脚踹开铁门，发出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股子腐臭味传来，让柳成不由得皱眉。

这里好像还挺热闹。

柳成看见铁门后的情形，地处废弃矿洞深处，是一个相当空旷的地方，石壁上全是挖掘过的痕迹。

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被丢弃在地上，不知死了多久，散发着恶臭，周围全都是一堆堆的黑乎乎的骨架，有些骨架上还沾着血肉，其上的血液还在往下滴落，格外渗人。

这些人类的骸骨数量极多，粗略看去，至少也有五十多具。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柳成抬起头，不远处，一个像是祭坛一般的堆砌起来的土台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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