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鸦羽宛若风暴一般将之环绕,猩红的眸子中满是凶残和恶意,似乎能透过那猩红的眼球,直视自己的死亡。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感觉对方似乎满是不屑的对着自己轻哼了一声,这张卡牌就像是活物一般,但在她继续看过去,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似乎只是一张寻常的卡牌而已,除了金光闪闪,一眼便看出不凡之外并无其余异样。
“这是什么?诶,我好像不困了,咳......”
柳成晃了晃脑袋,压制住了那股困意,伸手从对方手上接过了那张卡牌。
在卡牌离手的一瞬间,裴采采便惊愕的发现那张卡牌居然就那样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疑惑的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姐姐之前应该完全没有看到那张卡牌的存在,只是因为自己的言语意识到自己获得了什么东西,出于对柳成的信任,皱了皱眉并未言语。
“好神奇,那是什么,也是仙术吗?”
“不是,对方是一只蠢鸟,名叫红药,是我养的宠物......”
“宠物呀,”裴采采眨了眨眼睛:“这个比蜘蛛要好看多了,坏人,你怎么老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最近还弄到了一只虫子,挺好看的,待会让你看看。”
柳成微微一笑,伸手弹了弹红药的卡面,示意对方别闹了。
但红药已经快要气炸了:“把你那脏爪子给我挪开,还有你说谁是宠物呢?本王能是宠物?”
柳成轻咳了两声,但红药依旧不依不饶:“你还知道叫我回来?一个月啊一个月,你居然会抛弃你的卡牌生物整整一个月,禽兽,大猪蹄子,渣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屑的旅法师,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红药回想起自己泡在江水底,每天和乌龟大眼瞪小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因为距离的原因,想要骚扰柳成都没什么办法,不由悲从中来,深感鸦生不幸。
问题是我也没遇见过别的旅法师呀,人家搞不好比我屑多了,柳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太占理,他弱弱的解释了一句:“也没一个月......”
“有区别吗?”红药咬牙切齿,要不是对方没办法入场,柳成觉得对方很大感觉会扑到他脸上,给他额头上多出几个窟窿,他赶忙开口:“先办正事先办正事,给我看看这小丫头的身体状况,快用你快用你无敌的噬魂血鸦一族的天赋好好看看!”
这种关于命魂的具体变化,就不是寻常人类擅长的领域,相反,红药因为种族天赋的原因,还能勉强算是个专业人士。
“有啥好看的,”红药撇了撇嘴,等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声音这才在柳成的心中响起:“还是那句话,神仙难救,准备后事吧,没得救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丁点机会,现在的话,不如问问对方比较喜欢哪块地?”
柳成听的想撕卡,对方可能说的是实情,但柳成哪里不明白对方这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行为,故意说话气他,专挑他不喜欢的说。
“红药!”他加重了语气。
对方这才不情不愿的嘀咕两声,终于肯老老实实说话了:“命魂已经流失大半了,基本上再过几个月就会彻底流逝干净,基本没有重新补足的可能性,不过你放心吧,对方的症状很好,没有其余的问题,走的时候应该没有太大的痛苦,你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你个大头鬼!
一直以来,红药都是抱着“一个蠢女人,早死早投胎”的看法,全靠着柳成的命令才不情不愿的观察着小丫头的状况,每次看完之后,那幸灾乐祸的想法压都压不住。
只是今天的红药格外的恶劣而已。
柳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将对方召唤入场痛扁一顿的想法,对方这就是在故意气他,要是自己再让对方入了场,岂不是正合对方的心意?就算一直以来被对方持续骚扰的有些降低智商,他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唔,坏人?”裴采采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柳成:“怎么了?”
“没什么,”柳成静静的摊开手,一颗如流金一般,却又有些晶莹剔透的金苹果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我给你找了一份礼物,也许对你的身体有些用处。”
红药闻言,在脑海中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没用的,糟践东西而已,别白费力气了,这金苹果能痊愈伤势,可你看对方身上,有一点伤吗?”
柳成没有搭理对方,但红药依旧不依不饶:“说了没用就是没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心中也很清楚,又何必呢?”
裴采采有些疑惑的接过金苹果,裴采文目光复杂的看着柳成,任谁都能看出这颗果实的不凡,她张了张嘴,口中硬是说不出任何话。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一线生机,但看着妹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怕要因此欠下再大的恩情,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甚至害怕对方会心有不舍,改变想法,她不敢开口,生怕因此葬送自己妹妹最后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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