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砍瓜切菜,这些匪徒没有任何得手的机会,原本悬殊的人数差距,也在急剧缩减,这些人到死也不会料到,自己居然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被利刃般的流水切割而死。
在“水缠”状态下,刘默的反应,速度和力量皆是超出常人,尽管精力在持续大幅消耗,但他此时哪管的上这个,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些恶徒付出应有的代价!
跳跃,双刃合并,下砸,劈砍!
即使是......为此让自己背负杀业!
中年人带着村民们躲在一旁,望到这番场景,感受到的,不是匪徒们被斩杀的痛快,也不是对刘默实力的惊叹,竟是莫名的惧怕,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跳动。
一道道鲜血的喷泉,在这帮匪徒之间接连上涌,激流双刃在刘默的手中凶残而不失灵动,一阵怒涛般的猛烈攻势后,几乎所有匪徒都倒在了血泊中,停止了呼吸,其中有人还睁着眼睛,像在表达自己的倔强不甘。
刘默面前,仅剩最后一个持刀的盗匪了,他遍体鳞伤,脸上已经看不到方才的半点嚣张和狞笑,取而代之的仅有眼中对刘默深深的惧意与恐慌。
他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只是伫立在原地,浑身不自然地哆嗦着。
刘默一步步接近他,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求饶的情绪,刘默的眉毛压得更低了。
“忏悔吧。”苍蓝的刀光一闪,锋刃抚过他的喉咙。
随着那盗匪“噗通”倒下的声响,刘默张口喘着气,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将两把刀刃的握柄底端相对,重新合并在一起,让其变回长弓的模样。
这时的刘默,全身的衣服都沾染了瘆人的猩红,就连脸上也溅上了粘稠的血液,但他也没伸手去擦,任由血腥的气味窜进自己的鼻腔,刘默不知内心有何想法,眼中似是无神,佝偻着腰,环顾四周,都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匪徒尸体。
“这,这家伙,竟然......”躲在另一边远远观望的谢恩,正目瞪口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轻视这么一个人了,谁能想到,独自对抗这么多的匪徒,居然还能把场面搞得和单方面的屠杀一样!他拿的那是什么鬼武器?不是弓箭吗,怎么还能变成双刀?
“可恶,人手带少了,不过,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谢恩看上去还有底牌,他把视线投向刘默后方的屋顶处,能隐约看到两道阴影蹲伏在那儿。
“你没事吧!”中年人向刘默喊道,打算迎上去,却见刘默面部凝重不减,鼻翼翕张,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还朝这边伸出手掌做了个“止住”的手势,于是中年人满脸疑惑地停了下来。
环绕于身的水流急速收缩,涌向刘默的指间,凝聚为两支莹亮的水矢,搭弓,拉弦,放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噗嗤——”
“哗——”
两记闷响,然后是水花溅落声,接着,不远处的房屋顶端,两个背负箭袋,手持木弓的盗匪滚落,摔在地上,血液混着清水,从他们胸前的洞口内滑下。
“干!”谢恩骂了一句,咋办?现在叫救援也不现实,毕竟几乎其余的人都去和刀爷对付血魔了......而且不好和刀爷交差,说不定还要掉脑袋,自己好不容易混到这个位置......
“妈的,还是小命重要,而且还有帝徽,大好前程等着我,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字,溜!”
谢恩探头望了过去,看到刘默走过去和村民们会合了,好,是个机会,他挪动双腿,蹑手蹑脚地,朝着离开村子的方向离去。
“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破空之响,谢恩浑身一颤,急忙偏头,那飞箭擦破了他的耳朵,冲了出去,差点击穿他的头颅。
“大,大爷......我不打扰,我走了哈。”谢恩声音发虚,缓缓转过头,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这里最不该离开的,是你。”刘默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谢恩的耳朵,他眼中杀气腾腾,一步步向着谢恩走来。
“大爷,我可是一个村民的命都没拿过,您宽宏大量,饶,饶我一把吧......”谢恩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样。
“飞扬跋扈,无底线地玩弄和欺骗别人,给他们虚假的希望......我找不到留你性命的理由。”刘默不断接近谢恩。
谢恩不停泣声恳求刘默放过他,但他见刘默始终没有饶他一命的意思,甚至那杀意愈发浓烈......
“当我没有底牌了是吧,好,就让你看看,我的魔术!喝啊!”
待二人间的距离不足一米时,谢恩眼神发狠,突然袭击,他张开手掌前推,对着刘默的胸口,苍白的耀眼光芒自他掌心爆发!
......
............
刘默停了下来,寒冷尖锐的目光始终不离谢恩,而谢恩的手掌在他身前极近的位置定住,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他。
而且,刘默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那白色的耀光持续了不到两秒也直接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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