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点了点头,嘴唇轻启。
“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拒绝,你不答应她们就不敢把你私自带进宫。”
她拒绝?她虽然是秦王妃,可是在外人眼中也只是萧珏丢弃在后院的一个女人罢了。
今晚若没萧珏在,她还真不敢出口顶撞皇后。
“王爷,臣妾想问你一个问题。”
萧珏一靠靠在一旁软垫之上:“问。”
花卿若握了握手心,将围绕她心中一天的谜团问出来,语气认真。
“王,王爷为何要用赵全海?”
萧珏眸子一暗,眼神看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看穿。
“什么意思?”
花卿若忍着萧珏打量的目光,虽然对方气势逼人,可是还是继续道。
“天峻岭时,赵全海故意支走平南王世子的人马,而赵全海是太子手下的人,王爷选择用赵全海,不仅能让皇上怀疑太子,还能拖陌王下水。”
天峻岭之时,萧珏故意让太子以为他要造反,而太子也中了计早早在天峻岭埋伏了人,而幽冥阁出手之后死伤无数,太子以为得逞命自己人马出手,没想到最后云霖将军带来了人马救驾。
原本皇上是不会怀疑到太子身上的,可是就是因为赵全海此人的存在。
萧珏一声呵笑,只听见花卿若继续道。
“其一赵全海是太子手下的人,其二在一个月前陌王还对赵全海有过救命之恩,而皇上向来最是疑心重,其三那日陌王救了赵全海之事,平南王世子可以说也是当事人之一,所以那日在崇福寺必定会将此事告诉皇上。”
“王爷用赵全海这个棋子,当真远谋深算。”
话落,便听见萧珏一笑,却是带着冷嘲。
“花卿若,你凭什么说赵全海是本王的人?”
花卿若道:“因为臣妾曾经在越三公子身上闻到过七雨花的味道,而臣妾只知道赵全海也是一直佩戴着七雨花药香包的。”
花卿若确实是在赵全海身上闻到过七雨花的味道,而后来在越离殇身上也闻到过,那么越离殇身上的七雨花,必是接触赵全海之后而染上的。
萧珏靠着的身子一起,好像许久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了逼问,质问……
“就凭七雨花?”
“是。”
马车之内的空气一时冷至,两人双双僵硬住,带着丝丝严肃和萧珏那微不可查的呼吸喘气声。
花卿若想起早上那白衣男子受辱的模样,确实不平。
“王爷,可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萧珏拧眉,却是不答。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赶完集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农夫看到蛇冻僵了,非常可怜,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用体温让它苏醒过来。蛇受到了惊吓,等到完全苏醒了,便本能地咬了农夫,杀死了农夫。”
农夫与蛇,她这是在比喻他?
萧珏冷声开口,带着丝丝危险的意味。
“谁是农夫?谁是蛇?”
“陌王爷是农夫,而赵全海便是那毒蛇,王爷便是那控蛇之人。”
也许就连萧亦陌都没想到,他好心救了赵全海,却成为东晋皇上疑心他的开始。
还记得那日在酒楼之内,赵全海的那句话:今日陌王爷救我一命,以后赵全海一定为陌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现在想想也真是讽刺。
花卿若话落,萧珏突然起身,凑到她面前,一手撑在她脑袋后面,一手便放在她的脖子之上却没用力。
对方粗糙的手掌便放在她洁白的脖子之上,花卿若一惊却是没敢动弹半分。
只见萧珏嘴唇靠近她耳边,带着怒气一字一字道。
“花卿若,谁给你的胆子,怎么?你这是在替萧亦陌不平。”
“是,也不是,王爷你不该如此狠心牵累无辜之人的。”
萧珏放在花卿若脖子上的手听到此话顿时一紧,就这样捏住对方的脖子。
花卿若一惊,萧珏当真要她的命。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喘声。
“王,王爷!”
花卿若脸色一白,萧珏继续收紧手中的力。
马车里面气氛可谓紧张,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
“王爷,王妃,到府了。”
萧珏看到对方逐渐惨白的脸色,放开手,拉开双方的距离,脸色难看之极,邪声道。
“本王做事从来不顾意愿,别忘记你还是秦王妃,下次在出口妄加揣测本王的心思,本王便扭断你的脖子。”
萧珏说完,拉开车帘,便一跨步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进了秦王府内。
萧珏的手劲是真的大,也毫不留情,脖子之上还留下丝丝红痕,花卿若赶紧顺了顺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下了马车,也早已看不见萧珏的身影,大步踏入秦王府内。
雪鸳和画屏在听雪院主屋之内来回踱步着,画屏透过窗子便隐约看见花卿若的身影。
心中一喜:“王妃,是王妃回来了。”
说话之时,两人早已出了屋子,便迎上花卿若。
花卿若原本思虑的眼神,不由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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