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清河郡主不在这天风谷内……
不知道清河郡主有没有见过了这漫谷风滚草的模样,如果见到了又是何模样?
她自小出生在随南,很少入京,便不知清河郡主之事,如今总算是知晓了。
这漫谷的风滚草,花绝尘当真是用心良苦。
心中复杂,一时竟然不知为何,无力多想,也许是不愿多想,却让她本是兴致的心情,一时楞住。
看到对方脸色有变,花吟儿不解。
“苏姐姐,怎么了?”
“我,无事,我先回屋去了。”
说完,便转身向着阁楼内而去。
花吟儿却是不知晓这其中之理。
一旁花致远看向蓝星辰:“蓝大哥,我想跟你学暗器,想学梨花针。”
还未等蓝星辰开口,花吟儿便打断对方。
“致远,你可别想了,之前我让蓝星辰教我,蓝星辰可是说这是蓝门两大暗器之一,不外传的。”
不外传?
点了点头,蓝星辰一笑:“就是蓝门的弟子都是不能学,只能蓝门嫡系传人才行,如果不符合,学了蓝门两大暗器之人,无论教和学的人皆要接受蓝门刑法。”
“蓝门刑法,那是什么?学就学了,还能怎么样?”
“只能说,学了的话很惨,我和我兄长都是蓝门嫡系传人,自小我学梨花针,他学另外一个,可惜兄长破了戒,将蓝门暗器传给了外人,因此受了惩罚。”
蓝星辰还有一个兄长,可惜已经没在了,要不然蓝门门主之位,怎么会落到蓝哲与那些身后的旁系叔伯手中。
“怎样的惩罚?”
“这,我也不知。”
花吟儿却是好奇:“你兄长应该熟悉蓝门戒律,为什么要教给外人呢?”
“年少轻纵吧!”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三人坐在院内,花绝尘自远处而来。
“锦乐呢?”
“苏姐姐回屋去了。”
坐下身来,花绝尘将一壶清风醉,递到花吟儿手中。
“西街买的。”
接过清风醉:“大哥真好。”
一旁,蓝星辰却是微微皱眉,出言开口,却也没阻。
“吟儿,这酒还是少喝一些。”
“无事。”
花绝尘对于这个妹妹也是纵容。
“今日我在京内,听人议论纷纷,这越离殇与云逸竟然喝了一点酒,两人打了起来,在酒楼闹事,正好遇见京兆尹,还把京兆尹衙的人弄得一片狼藉。”
此话一听,花吟儿可是一惊:“那越哥哥呢?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无事,不过却是受了西山大营十个军仗。”
十个军仗?
“大哥为何你不早说。”
不早说?他这不刚回来,水都还未来得及喝一口便说了。
说完,便准备起身而走,一手却是被蓝星辰拉住。
“你去哪?”
将手从蓝星辰抽出,花吟儿急色匆匆。
“我去越府,大哥,我骑马回去。”
似想起什么一般,花吟儿转身进了屋去,不过一会,竟然捧着许多药瓶子出来。
花绝尘一惊:“丫头,这可是我这里最上好的去淤药,你这要得了这么多吗?”
“大哥,别如此小气,我先走了。”
花吟儿说完,便向着谷外跑去,园外,一个翻身便一夹马身而走了。
“吟儿……”
一时想起身而来,蓝星辰身形一晃,还好被花绝尘急急扶住。
“你这做什么,她都已经走了。”
稳住身子,蓝星辰手放在四轮车两旁,身子向后靠着。
花绝尘却是出口提醒:“蓝星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每日浸泡药浴,以草献汁的汁液下针,如果你强行起身,动及经脉,那可是便又要好一番折腾的。”
“你明知道她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你还如此急匆匆的告诉她。”
花绝尘却是摇了摇头:“今日京城传得风风雨雨,你觉得明日她回京城能不知吗?到时候还要说我没有早点告诉她。”
花绝尘所说是事实。
“可是如今,已经太阳落山了,她如此着急回去,我担心……”
“别,这你可不用担心,在尚书府内时,吟儿经常夜晚出去喝酒,都是半夜从墙头爬回去的,如今才几时,而起她马术极好。”
爬墙?
怎么和越离殇一副性子。
蓝星辰也算和越离殇认识多年,那白灵脸上所贴的人皮脸贴,都是蓝星辰给越离殇的。
两人与萧珏关系都好,已经是多年的兄弟。
如此,蓝星辰只得点了点头:“越离殇这家伙,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此话一出,花绝尘却是兀然一笑。
“吟儿,如今还小,等在过几年总会懂得,可望不可求,可忆不可追。”
也许多年以后的越离殇褪下世家之子顽劣不羁的面纱,褪去青涩之际,而花吟儿却已经不是当年每日追着她身后跑的那个花吟儿了。
可望不可求,可忆不可追。
这么多年越离殇已经习惯了被花吟儿追捧的感觉,等到诈然失去那一天,却是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偿少年之时的意气风发。
蓝星辰哑然一笑,有着丝丝无奈。
“她这性子,对越离殇的心意,这不是年纪大小的事情。”
吃了一颗李子,花绝尘牙齿却是一涩。
“世事不可强求,这去哪摘的,真酸,我看你吃了好些,还以为是甜的呢。”
“酸吗?可能我喜酸些吧!”
天风谷内,屋内透过窗户缝间,苏锦乐看着院内花绝尘与蓝星辰相对而座的身影,两人兴致而起,正准备浊酒呢。
花绝尘回来就好……
将窗户慢慢合上,屏风后方将外衣罗裙解去,鞋袜褪去,侧身躺于榆木雕花床榻之上。
脑海之中,思绪紊乱,这漫谷的风滚草竟然已不在是当初幽然之景。
……
京城之内,南宫景怀中抱着予笛,一路回到别院之内。
看到如此情形,玉绮罗可是一惊。
“殿下,这是怎么了。”
昙姬一头白发高挽,紫衣腰铃而响,自屋内而出,看着予笛昏迷躺在南宫景怀内,而予笛绿衣罗裙手臂已是污血尽染。
“笛姐姐……”
越过两人,南宫景大步而过,将人抱进了屋内的榻上。
赶忙进屋,玉绮罗开口。
“殿下……”
南宫景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带着冷然,不复平时。
“去找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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