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一幕闪过,风若歌神色一时闪过,回过现实,看到对方目光,风若歌不在看向对方。
这件事情,只有南宫凌知晓。
“不认识,自是我胡言罢了。”
两人之间的奇异目光,却是落入南宫景眼中,眼色带疑。
楼下周围人群议论纷纷。
花卿若不介意在重申一遍:“我所说,这条东晋律条,早已可以改了,不管有夫无夫,皆应该按律处置,本是国公府的嫡子,更应该洁身自好,毁良家妇女,惹民众怒,闹到了西山大营,王爷身为皇子,所遇到这样的事情,出手处置,有何错。”
走上前几步,看了周围围着的百姓。
“我想问各位,如果是你们家中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放过罪魁回首吗?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试问一下,这样的东晋律条,是不是给人有钻空之机,不按律处置,想着不会杀之,出一点钱并能摆平官府,这样的律条,对于东晋女子到底是不是合理的?”
“胡作非为,什么无夫者,只是仗责,凭什么?”
此话一出,皆是沉默。
人群后方,一道靓丽清雅的声音开口,声音不小。
“王妃,所说不错,这条东晋律条,早已可以改了。”
看向声源之处,众人看向来人。
随即却是不少人群中女子愤声。
“王妃所说不错。”
“王妃所说有理。”
“凭什么世道要对女子如此不公。”
“卷云康死有余辜。”
……
刚刚率先开口之人,来人一袭轻色绿纱,眉眼弯弯,眼睛似会说完一般,面容倾城,绿色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眼神之中带着坚色,带着女子的妩媚,又带着不同女子的英气之色。
面露疑色,花卿若并不识得此人。
绿衣女子却是率先开口。
“在下,江澜,来自江陵,今日来到京内,路过此处,听到王妃一番所说,贸然开口了。”
江陵?
之前太后寿辰,还听到太后提起,江陵总督大人的侄子与长女本是要进京贺寿的,但是路程匆忙,便只好等太后寿辰之后才到。
试探开口,花卿若带疑。
“可是云安县主?”
绿衣女子点了点头:“回,王妃,正是。”
江陵总督大人,手握江陵等地总兵一职,家中长女被太后破例封为云安县主,江家虽没有在京城,可是镇守江陵一带,在东晋也算手握重兵,算是除了平南王府之外的第二武将。
云安县主,幼年长于京城,后来总督大人掌管江陵一代,才去往了江陵一带,云安县主之誉便是太后所赐,一般除了皇家子女,或者破例和亲的官家女子,是不会封有封号的。
众人自是知道这位女子是何人,江陵总督府虽然不在京城,可是东晋无人不知。
云安县主看着脾气合宜,又带着丝丝俏色。
“刚刚听到王妃之言,我也觉得王妃所说有理,这才一时开口,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大的脸,自家儿子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出来嚷嚷,我要是夫人,就在家中好好的将白事办了,我在江陵那么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带着棺木堵在别人大门的,也就是秦王和王妃脾气好。”
秦王和王妃脾气好?
虽然这事沛国公府并不完全占理,可是秦王脾气好?
沛国公夫人也是看到唯一男嗣就这样没了,难以接受,这才找上门了。
双方各执一词,却也是都有理的。
一直未开口的卷云舒,走近几步。
“云安县主所说自然有理,可是我沛国公府也不是无理便来争论,王妃所说东晋律条改不改,那还没有定论,我沛国公府只是来讨个说法,实话,若昨日这事的是林将军,没有秦王殿下,今日康儿许不会死。”
本与卷云舒之间,花卿若是欣赏对方的大气之色,凭一人之力撑起沛国公府。
就算之前,太后寿辰,赐婚进府一事,两人之间也从未生过嫌隙。
如今,一个卷云康……
倒是成了两府之间的一个糊涂账,换在卷云舒的立场,她没有任何错,一边骨肉血脉相连,一边是情愫相爱之意,其实今日她才是最难过,最纠结之人。
自古万物不得两全,很多事情本就道不明白。
门口萧珏身影走出,声音带着冷意。
“那卷小姐,希望本王给你怎么样的说法?”
看到门口之人,卷云舒眼中含泪,嘴巴张合之下,却是一字都开不了口。
前方府门之处,是他深爱多年之人……
后方棺木之中,躺着是她的亲弟弟……
她怎么会不知道卷云康所做之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卷云康有错在先。
可是确实,如果不是对方,卷云康也不会……
心似掉落深渊,捂着胸口之处,几欲开口,才平复下来。
看到对方没有开口,萧珏下了台阶几步,眼神直射对方在次出声。
“是要本王请罪,还是让京兆尹彻查此事,还是今日沛国公府前来是想让本王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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