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需要臣为你宽衣解带吗?”
谢浔当然知道苏姌是威胁他的,拂袖往前厅去了。
人群往前厅去后,江善水这才得空问江玉柔,“到底发生什么?”
江玉柔摆了摆手,“也许真是大哥含冤而死,冤魂附体吧?”
总不可能是苏姌这么个金枝玉贵的主儿把尸体吊到房梁上的吧?
反正这也不重要。
江玉柔轻抚着胸口,“爹安排的证人证物都妥当吧?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只怕那谢浔……”江善水捋着胡须,有些担忧。
江玉柔却不以为意,“爹没看到谢浔刚刚疼惜的表情么?他定然是心疼女儿被吓到了,他对女儿情谊深厚,一定会向着江家!”
父女俩一同回到宴客厅后,江玉柔扭着腰坐到了谢浔身边。
不过多久,仵作便将验尸结果呈了上来。
“回禀各位大人,死者已经去世多日,且头部血肉模糊,只查得出身前曾经与人打斗过,其他并无特别,不过……”
仵作将一团染了血的绡纱呈了上来,“草民发现了这个,有可能是死者垂死挣扎时,抓到了纱幔之类,留下的痕迹。”
“呀!这是绡纱?”江玉柔惊叫一声,目光下意识看向苏姌,又赶紧捂住嘴边。
这绡纱估计是江远在公主府打斗时,抓进指甲里的。
江氏父女也是因为看到此物,笃定苏姌杀了江远,才敢发难。
好一出大戏。
苏姌自然配合她演戏,“江小姐想说,绡纱是本宫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江玉柔楚楚可怜看着谢浔,“谢大人,我相信长公主绝对不会杀我哥的,大人要还公主清白啊!”
苏姌柳眉微扬。
这还没开始呢,就迫不及待给她定罪了?
然则绡纱的出现,着实在人群中掀起一阵喧闹。
此物乃是贡品,非寻常人能得。
只有宫中和极少权贵府上才会有。
“说起来,江公子死前一天,我的确看到江公子在公主府附近偷偷徘徊。”
“江远还口口声声吵着要去找公主理论呢!”
“莫不是发生了口角,就把人……”
谈论的人话到一半,立刻捂住了嘴巴。
江善水见势老泪纵横,俨然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长公主,远儿找上公主府,的确有所僭越,但罪不至死啊!”
“找上公主府?当本宫府上是市集,想来就来?”苏姌的目光凉凉扫过众人,“刚刚是谁说亲眼见到江远入本宫府的?倒可站出来,与本宫辩白一二!”
苏姌气势逼人,周围看热闹的陷入死寂。
“本宫记得前几日夜里阴雨绵绵,行人都戴斗笠,你是如何确认你看到的是江远的?”
“江远若偷偷跑出疯人所,则有违南齐律法,他是个傻子还敢到处嚷嚷?”
“嗯?”苏姌各个击破。
嚼舌根的几个人顿时缩起脖子,哑口无言。
“长公主好大的威风!”江善水冷嗤一声,“公主若没见过远儿,那么敢问长公主,远儿死死的那一晚,公主在哪?”
“爹!公主一向敢作敢为,肯定自指证清白的!”江玉柔拦在江善水面前,又满脸担忧望向苏姌,“长公主,你说什么,柔儿都信你。”
这父女一唱一和,好似苏姌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似的。
苏姌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江玉柔见苏姌不言不语,更确定她是心虚。
“长公主那晚到底做了什么,和谁一起,可有人证?”江玉柔越说越急切。
苏姌这才掀起眼眸,勾勾手指:“你想知道?”
江玉柔心中一喜,屁颠屁颠附耳贴近苏姌。
啪——
苏姌反手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过问本宫行踪?”
江玉柔顿时眼冒金星,堪堪倒在谢浔脚边。
面纱飘落,江玉柔满脸脓疮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面色各异,纷纷后退。
江玉柔一时忘了自己脸上的伤,只当众人是被苏姌恶劣行径惊吓到了。
苏姌这蠢货,根本就是无可狡辩,才无能暴怒吧!
江玉柔捂着脸,盈盈含泪,“谢浔哥哥,柔儿只是担心长公主受人污蔑,长公主太让人伤心了!”
江玉柔约莫觉得自己像娇花,殊不知满脸脓包配上矫揉造作的表情,画面很震撼。
就连谢浔也下意识退了两步,又拱手对苏姌:“微臣受人之托,依律办事,还请公主配合调查。”
“谢大人开口,本宫哪有不从的?”苏姌青葱玉指抚过脖颈。
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玉扣,便来回晃动,轻抚过她面前如雪的肌肤。
谢浔咬了咬牙关,转而睨了眼江家众人,“本官会秉公处理,但若有人污蔑公主,等同践踏皇家威严,微臣一样会严办!”
“谢大人好生体贴。”苏姌饶有兴致笑了。
江玉柔也惊喜不已。
她就知道,她一流泪,谢浔肯定会疼她的。
江玉柔自认人证物证俱全,傲然挑了挑下巴,“谢浔哥哥说的是,公主乃是南齐唯一的嫡长公主,谁不要命了敢污蔑公主?我们只是想查出真相,还公主清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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