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越透漏着暧昧的气息。
若苏姌猜得没错,这条巷子是禹城很多达官贵人娇养美妾的地方。
这里住着的女子,真就如谢浔所说,为讨好情郎花样百出。
谢浔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苏姌瞳孔微缩,满是抗拒。
“我想过了,与其请教习嬷嬷,不如和姌姌亲自来此学习,想必受益更多。”
谢浔揽过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来惭愧,我也只有过姌姌一个女人,有些事初出茅庐,或不能令姌姌尽兴满足,我与姌姌一起学习。”
这件事上,倒也不必如此上进好学。
苏姌咽了口气,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然则屋子里的人,可不会想到有变态成群结队故意来听墙根。
“夫君,再快点,嗯……”
“这样可够了?”
……
巷子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露骨。
苏姌手指紧抓着裙摆,双颊如桃花泛着好看的粉色。
“谢浔,快走!”苏姌不想听了,可连塞耳朵的力气也没有。
而谢浔根本没注意巷子里的男女在说什么,那双深邃的眼里都是苏姌。
他喜欢她生动娇羞的表情。
他长指抚过她的脸颊,“姌姌,床笫之间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情话,怎么这就害羞了?”
他停止划船,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心虚的神色,“你叫声好听的,我就带你离开。”
这种窘境之下,还不忘调笑。
这人脸皮真的太厚了!
苏姌不想理他,可周围声声入耳,她叹了口气,一字字挤出牙缝,“谢!大!人!”
谢浔笑了,这算什么好听的。
他贴近她,鼻尖轻蹭,“叫夫君!”
!
这已经不是脸皮厚了,这是没脸没皮。
苏姌叫不出口,何况是被他逼迫的情况之下。
可她不说话,他也不划船。
小船摇曳,那些暧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简直堪比与他看了一场活春宫。
苏姌整张脸涨得通红,艰难开口:“谢……宴之,回去吧!回去再说。”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可这不疼不痒的一句,显然不能让谢浔满意,他改口道:“那就说姌姌是谢浔的女人。”
苏姌更说不出口,急得眼眶水润。
这幅杏眼含春、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添风情。
谢浔喉头上下滚动,“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开口的。”
谢浔拧了下她的小脸,划桨继续往前走。
那对男女的声音渐行渐远,偏那种时断时续,若有若无的娇吟更叫人浮想翩翩。
整个巷子都透漏着旖旎之气。
谢浔划船转入拐角无人处。
此处光线幽暗,几盏莲花河灯泛着淡粉色的光,在谢浔脸上摇曳。
他饶有兴味盯着那只警觉又不得动弹的兔子。
“怕什么?所谓偷欢便是如此了。”他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此地无人,别太紧张。”
此地是无人,可是有禽兽啊!
这才更让人紧张吧?
她不想回应他,只能抿唇不语。
“刚刚那些都是小儿科,其实姌姌热情起来,连我都招架不住的。”谢浔从衣袖里拿出那本避火图。
他们一起亲手所绘的避火图。
明日他们就要大婚,该把此物送与她了。
他刚翻开扉页,苏姌的脊背蓦地挺直了。
画像中的人一眼便知是谁。
“谢浔,你下流!”苏姌有些欲哭无泪。
谢浔也委屈上了,牵过她的手翻开折了角的一页,“姌姌你看看,这画中的朱砂痣是出自谁之手?到底谁下流?”
苏姌整个人如遭雷击,“我不可能……”
苏姌话到一半,谢浔牵着她的手抚过右上角的署名,“这名字是谁签的?”
避火图上,“苏姌”两个字正是她的笔记。
苏姌懵了,怎么会呢?
她不知谢浔此人的心眼子数不清。
早在醉酒那晚,谢浔不仅让她画下了红痣,还引诱苏姌署了名。
“这些署名的画,都是姌姌亲手所作呢!”
谢浔又指着画上的男子,低笑道:“姌姌对我也很了解呢,画得一分不差。”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苏姌更懵了,“我才不会画你!”
“不是你画的,你为何要署名呢?”谢浔反问。
苏姌无言以对。
谢浔为了让她相信,又翻了很多页,都有苏姌的署名。
最后,落在做了记号的一页上,“姌姌还跟我说,你最喜欢这一种,是不是?”
苏姌心头一颤。
不得不承认……是这样的!
谢浔为何如此准确知道她这些私密想法?
难道这本图册真的有一大半都是她醉酒画的?
她想夺过来,撕了它,却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撕了呢?”谢浔从她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带着她的手临摹美人修长的腿,“你我自己研习,比请教习嬷嬷学得更透彻不是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