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
“你接了吗?”
“接了。”
“嫁妆又收回去了吗?”
“对我家大妞的名声……”
“打,二十军棍。算了,五军棍吧。”
衣服拔掉,除了李铭求情罪不至此外,人人认为应当如此,包括刘峰峦,当初要不是李铭拦着,早这样做了。
五军棍之后,刘赵氏顿成一滩烂泥!
“再说别的,大刑伺候!回答刚才的问题,聘礼你退回去了吗?”
“没有。”
这一次刘赵氏回答的老老实实。面如死灰,怕得要死。
这时候,刘峰峦起身,拱手一圈,表情不自然地说道:“一头两齿黄牛、一头二齿家猪、一头两齿绵羊,做的聘礼,另有黑麦千斤,我谷山村公库出的,酬谢李铭救我谷山村之恩。”
村正们无不颔首赞许,谷山村有情有义,一头两齿黄牛换一个十七八岁黄花大姑娘都足够了。人呢,最怕贪心不足,最怕不知进退。
“另还有一事要告知诸位,李铭遣走刘赵氏之女刘羽倩,给了6000斤黑麦、6000枚铜元,酬谢人祭之恩、冲喜之情。
而且,刘赵氏之女刘羽倩乃完璧归赵,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刘峰峦特意替李铭解释,不让李铭留下始乱终弃、仗势欺人的印象,要不然一会儿议起合一塘的事,肯定更不顺利。
“退,全部退还。否则全家发卖,为奴为婢。”
“卢阳村附议。”
“九方寨附议。”
全部附议,即刻生效。这么多村正一起做的决定,不说蒲良堡,就是沁北县县府也不能推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还,拿人抵,放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刘赵氏彻底傻眼了。不光不为她做主,还要她退聘礼,退李铭的补偿。她哪有钱,钱全都花了,买了壮血丹等丹药给两个儿子吃了。刘赵氏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别说武徒,连武徒种子都不是。
刘赵氏能够闯到这里,是刘峰峦暗中吩咐管事们不得强行阻拦的结果。好事做了,得说出来,得让大家知道李铭的急公好义、不贪女色、瞎讲究、穷大方等印象,最好给人留下一种傻大头的印象,骗死人不偿命那种。
“李队正给的补偿,买三个小妾都够了,李铭果然深明大义。”卢阳村村正卢正春捻着胡须,犹在赞叹,就差脸上写上“我是李铭的人”这六个字了。
“做几天妾,收获一大堆钱,铜钱做的身子也不过如此。况且,还没圆房,就让回娘家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位村正就事说事,多少讲点道理,不偏颇。
“就是,收了聘礼,娶进家门,就是夫家的人,就是转手卖给了别人,娘家也管不着。”这位村正的心够狠,李铭撇撇嘴,却不好反驳。人的观念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愚民愚民,果然是愚不可及。好好的一个人情,让这个妇人做成了什么。”
……
一群在附近地界跺跺脚,地面都要跟着震三震的人,无不向着李铭说话。刘赵氏占理,可能还顾忌些什么。刘赵氏不占理,自然不用顾忌。
如烂泥在地上的刘赵氏,从刚开始的撒泼打滚,到中间的嚣张跋扈,再到后来的极度惊吓。听着听着村正们的高谈阔论,似乎也是讲道理的。
心思又动了,她的儿子们将来可是要做人上人的,怎么能有“为奴为婢”这样的不堪过往!刘赵氏还想争。
作为附近的头面人物,人越多,越要装一个温文尔雅,哪怕做不到江南那边村正的温文尔雅,也要尽可能像些。
所以,除了一两个人,其他村正说话都比较客气,似乎让刘赵氏误会了什么。
刘赵氏又开始作妖了。“李铭坏了我家大妞名声,本来就应该补偿。。”
看门口围的村民越来越多,看在座的村正似乎没人反对,似乎认可了。刘赵氏又开始得寸进尺。
“所以,李铭给我家大妞补偿,理所应当,我家不用退。各位大人既然说了让退,我家一定退。补偿我们不要钱,只要能让我家大宝二宝成为武徒种子就行。”
狮子大开口,一群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好精彩。
还是没有人说话,刘赵氏那股没理还要占三分理的势头又上来了。
“之前,给我们家的聘礼和补偿,都给我两个儿子买丹药修行了,马上就要成为武徒种子了。”
看还是没有人打断,刘赵氏顿了顿,换了可怜巴巴的语气继续说道:
“村里的修行者都说,我两个儿子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料。
有了丹药辅助,我两个儿子进境飞快,马上就要打通任督二脉了。
我们求李铭每月用真气帮我家大宝、二宝打通任督二脉一次,李铭只帮了一次,就不肯再帮了。
如此忘恩负义,求大老爷们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
根子原来在这里呢,大家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讹上李铭了。
冲喜冲过来一个大活人媳妇,不管怎样,被冲喜的人活了过来,娘家携“恩”求报,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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