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磨不磨得开面子。血我能喝了,肉我能卖给谁?”李铭也知道,开屠宰铺一是难办,二是卖肉难,,三是仅仅代为屠宰,数量可不多。
在北疆,家里遇到红白事,偷偷杀猪宰羊的,可是不少。官府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闹出了乱子可不好。
他李铭,堂堂武徒,总不能走村串寨,做个杀猪匠吧!那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也是。谷山村太小,肉卖不出去。蒲良堡倒是可以,关键你还有钱有关系开铺子吗?”刘峰峦继续打击李铭,盼他快点“醒来”,却还得悄无声息,偷偷摸摸,不能被李铭发现了。
有些事,一旦坐实,破罐子破摔,不是心魔,也是心魔了。比如,李铭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刘峰峦的脖子,那种渴望,那种饥渴,刘峰峦都怕。
这闹不好,就是一头血魔,灭村屠寨,喝尽鲜血,如妖如魔。
“你要肯借钱给我,我一定去。”李铭仍不死心,没有血喝的日子,好难熬。想喝血,要想疯了。仅有的一点理智撑着他,不能喝人血,不能喝人血!
“真把我当摇钱树了。”刘峰峦比哭还难看地笑着拒绝。
“西瓜的事,还请师父费心。”
“好,过几天我给你抱回来一个。”再拒绝,说不定要发生什么事了。只好,一根红萝卜前面吊着,暂时稳住不正常的李铭。
血真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会出事,出大事。
好在,数日后,似乎喝血后遗症似乎达到了最高点,情况有所好转。刘峰峦寸步不离,以切磋武技的名义,早晚都盯着。
看到李铭自控能力有所提升,在李铭的一再催促中。刘峰峦出发,买西瓜去了。
沁北县县城刘府,高门大院,极为巍峨。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比人还要高,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吓人。
送拜贴,求见主人。
门口的家仆自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位可是把沁北县刘氏闹了个底朝天的大人物,多少人被他打得要活要死,都反出沁北县刘氏了,还敢回来,却也不是他们仆役敢得罪的。
“爵爷,八公子来访。”管家极为不自然地向家主请示。
“说我有病,不便接待。请入主厅,请世子回来亲自接待。”作为沁北县刘氏一家之主,跺跺脚沁北县要震几震的大人物,也对这个侄子无奈,性格太直,脾气太臭,不会拐弯。
得到刘峰峦到访消息的人,陆陆续续来了。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这不是八哥吗?怎么缺钱了,打秋风打到我刘府了!”一位沁北县刘氏子弟极不欢迎刘峰峦。
“当初不是说再也不踏进我刘氏大门了吗?这才几年,吐出的吐沫可又吃回去了!”
“对,也不嫌恶心。我刘氏再没落,也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
……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刘峰峦也不愿意来。谁让偌大个沁北县,只有刘氏的西瓜刚好有熟的。
这不,不得不上门来求了。各种难听的话,何止听了一箩筐,刘峰峦忍着受着,为了徒弟李铭。
“一家子都死了个干干净净,妻儿老小都护不了的人,还大言不惭要革新刘氏,我呸!”
刘峰峦握紧拳头,想打出去,很想打出去。此次登门,何尝没有私心。李铭如乳虎,亟待成长,正是“雪中送炭”好时候。结下了情谊,将来定不是坏事。
要不然,因为刘芷峦和他的原因,恨上沁北县刘氏,仇浓的化不开。沁北县刘氏会出事的,会出大事的。
刘峰峦相信,刘氏有明白人,肯定有明白人,甚至正在想法设法把刘芷峦嫁给李铭为妻,好结下善缘,好助刘氏一臂之力。
“世子回来了。”门外有声音传来。
“八哥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刘睿峦急匆匆赶回家,亲自接待。
之前族人唾骂刘峰峦的事听说了,眼光凶狠,逼迫周围的族人,不得再乱说话。
“芷峦还好吧!”
“一切都好。”
两个人如最熟悉的陌生人,尴尬又不失热忱聊天。
聊谷山村,聊刘芷峦,聊李铭,聊刘芷峦和李铭成婚的可能性,聊李铭加入沁北县刘氏的可能性。
“八哥可否回来?”刘睿峦诚恳邀请。
“回不来了。”眼神落寞,坚毅自生,已是路人,不能回头,也不愿回头。
死去的一家老小,和沁北县刘氏脱不了关系,无法原谅,不能原谅。那一个顶子爵的帽子,害人,太害人。
第二天,刘峰峦抱着西瓜抱回来了,刘峰峦亲自去沁北县刘氏求的,事关徒弟修行,刘峰峦极为上心。
只是觉得以西瓜的红,取代鲜血的红,怎么看,怎么不着调,但谁让徒弟李铭想试试呢!
刚到谷山村寨门门口,恰好碰到了准备外出放兔夹子的大徒弟朱越泽。
朱越泽连忙上前,死活都要接过师父怀中辛苦抱着的木箱子。
为人弟子,应代其劳。遇上了,作为大师兄的朱越泽,当然要做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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