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所追求的不正是‘廉价’的胜利吗？”

郑吒的反问让杨云哑口无言，那些大道理、大忽悠此时就在他的喉咙里，似乎张张嘴就能吐出来，但是面对郑吒的反问，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把这些说出来。

所谓的大道理，即便你能明白，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去贯彻到底呢？如果能做到，那么，事情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

郑吒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烟，迟疑了一下，他想到杨云是不抽烟的。正准备把第二根烟收回去的时候，杨云突然接过了香烟，叼在嘴里，对着郑吒做了一个点火的动作。

“活下去，在这个充满恐怖的主神空间，这就是我的正义……那怕是杀戮万千，那怕是毁天灭地……郑吒，为了你身边的人，你愿意弄脏自己的双手吗？”

“是吗……那么我的那个问题也有答案了呢。”郑吒吐出一口烟雾，他的眼睛闪烁着光华，就像他手中的香烟那点点星火，或许渺小，但却是存在着的。“可以污了双手，但是不可以污了心。我可以为了伙伴们的生存，为了我自己的生存而大开杀戒，将所有阻在我们面前的人全部杀掉！”

“但是那句话我是不会变的……我永远也不会抛弃伙伴。”

“恩，谢谢你，队长……”

杨云翻了个身，安静的睡了过去。好半天后，詹岚才轻轻叹息了声，也翻了个身睡了过去，一时间只有郑吒张大双眼，继续望着天上的繁星。

宁可污手，不可污心……所以，即便是为了活下去。也不能弄脏了自己的心，因为一旦连心都完全迷失了，那样的人还是自己吗？既然都已经不是自己了，那和死掉了又有什么差别？

但是，郑吒也在心底里面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

为了自己身边的人，为了他们，可以将心弄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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