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托尔妥协了。
嗯,在钟离武力压迫下。
此刻,胡托尔操作着那台仪器,三双眼睛正监督着他。
宋瑞怕他搞小动作,威胁说,“你要是敢乱来,今天就给往生堂冲业绩。”
钟茶附和着,“嗯,给往生堂冲业绩!”
胡托尔瞬间压力山大。
其实,他大可以让工人永远昏迷,和他们整得鱼死网破。
可是很明显,这并不符合商人的思维。
用自己的命,换工人的昏迷,根本就不值得。
胡托尔紧盯着屏幕,吞咽口水。
他有些心虚地瞄了三人一眼。
钟茶环抱双手,“看我们干什么,快点弄!”
胡托尔硬着头皮,操作着‘分端’。
然而,无论他操作着,屏幕上却半点变化都没有。
他现在很慌。
因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台‘分端’功能完善,却还是被废弃了。
钟离注视着屏幕,察觉到了异常,“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胡托尔不敢实说,“这...这里离须弥太远,加载会比较缓慢。”
然而,他心虚的表情,瞒不过钟离的眼睛,他眼睛微眯,“如实交代。”
刹那,恐怖的岩元素威压,攀上了胡托尔的全身,让他不敢动弹。
这威压宋瑞也感受到了。
他看向散发出威压的钟离,双腿不仅发软,还下意识地后退。
尽管岩王帝君在尘世的化身,看上去是如此随和,可他终究是岩王帝君。
他的怒火,哪怕释放一星半点,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可离钟离最近的钟茶,却毫无异样,丝毫没有被这威压影响到。
宋瑞原本感慨,他的前同事心性极佳。
居然能在岩王爷的岩威下,泰然自若,不愧是夜兰特别关照的人。
然而他仔细一看,只见钟茶的周身,环绕着若隐若现的玉璋护盾。
看那护盾的精细程度,显然是钟离的手笔。
而她不受岩威的影响,也必然是因为这护盾。
他羡慕之余,还有些欲哭无泪。
岩王爷,您既然给这孩子套了盾,那您应该知道,自己的威压有多可怕。
他堂堂铁汉子,都快吓得站不住了。
能不能稍微回头,看他一眼,给他也套一个?
而钟离虽然是岩神,可是他也不会读心术,自然是不知道宋瑞在想些什么。
钟离目视着胡托尔,等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岩元素威压环绕着胡托尔,迟迟未收回。
仿佛他一说错话,就会被这恐怖的岩元素碾碎。
胡托尔吞下恐惧的唾沫,颤抖着声音,“这...这台仪器是教令院废弃的,有...有缺陷,现在......”
他不敢接着说下去了,因为浓郁的岩元素,如山一样压在他的头顶,昭示着岩元素主人的愤怒。
哪怕他不接着说,钟离也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岩元素压在胡托尔头顶,越来越沉重。
他的双腿,终于在某一刻,承受不住岩元素的重量,‘扑通’一声,膝盖弯了下去。
然而岩元素依旧在往下压,让他几乎抬不起头。
胡托尔肯定,如果他再想不出办法,这些岩元素,一定会把他碾碎成肉末。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胡托尔想起什么,大喊着。
“说。”钟离金色的眼眸,漠然俯视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俯视渺小的蝼蚁。
压在胡托尔身上的岩元素,骤然变轻,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仰望着钟离,对上那眼底的无情,他不由得发悸,“有一个人在做梦,而那些工人被困在他的梦里。
那个做梦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所以无法醒来。
只要让那个做梦的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可以唤醒他,唤醒所有人。”
钟离问,“那做梦的人是谁?”
胡托尔的冷汗再度狂飙,“这个...这个,当初是随机选的,我也不知道。”
钟茶没有钟离那么有耐性,“你**的,你居然不知道!
放我下来,让我打死他**...唔唔...”
她还想接着骂的,但钟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戴着皮革手套,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触感很好,还有淡淡的木质香。
钟茶轻哼一声,看在味道那么好闻的份上,姑且嘴上放过那家伙。
她不知道的是,钟离正在脑子里构思的,是她的5年教育3年模拟计划。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孩子看着挺可爱的,软软的。
可是,她却能说出一堆,钟离千年以来从未听过,但听着就很不堪入耳的词。
比如,这孩子上一次给他解释的‘卧槽’......
钟离其实一直以为,那只是语气习惯。
毕竟,她震惊的时候,微微睁大眼睛,说那两个字的语气,确实是很可爱。
但是,她解释说,那两个字是动词,后面可以加个你,然后可以加名词,加的最多的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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