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的表情阴沉得可怕,若是在平时,怕是让人见了就想绕着他走。
然而,他眼尾的那抹丹霞红让人难以忽略,若平日是端庄威严,那此刻,配合他潋滟的金眸,竟是无比美艳。
薄唇红润,秀色可餐——
这是钟茶见到摩拉克斯这副模样时,脑中出现的词。
走近了些,她甚至能听见摩拉克斯压抑着,颤抖着的喘息声。
她小心翼翼地在摩拉克斯眼前蹲下,伸出手触碰他滚烫的额头,“帝君,你发烧了吗?”
钟茶轻咽口水,尼玛的,发个烧都能那么好看。
她的手是冰凉的,对摩拉克斯而言是这样。
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把她紧抱怀中。
然而,摩拉克斯对上她懵懂惺忪的双眼,混沌的思绪恢复些许清明。
淡淡的酒味飘近他的鼻子里,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底的燥热,“嗯...你喝酒了?”
钟茶眉眼一弯,“是啊。”
摩拉克斯心生不悦,“你违背了与我的契约,食岩者,当受食岩...唔...”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而他的嘴唇上,是冰凉的柔软触感。
钟茶轻咬摩拉克斯的嘴唇,而后趁摩拉克斯愣神的时候,识相地后撤,“嘿嘿,帝君也是‘岩’做的吧?我接受你的惩罚了!”
这个方法,自然是归终上次在她耳边悄悄说的,还真管用!
摩拉克斯气急败坏,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归终教你的?”
“欸,帝君怎么知道?”钟茶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她有预感,等摩拉克斯的发烧好了,她一定会完犊子。
可是,真的很值啊!
摩拉克斯捂着发烫的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归终丢进海里。
他抬起金珀色的眼睛,“你出去。”
虽然药力浓厚,可他终究是岩神,能一定程度克制住。
可那是在没有诱惑的前提下。
若是没有冷源,他大可以独自承受,可一旦有了冷源,就是魔神也会放低自己的要求。
连一向胜券在握的摩拉克斯,也有些不自信了。
他不确定,如果她继续在场,他的意志力会不会松懈。
饶是正常人,听见摩拉克斯这样吩咐,是万不敢接着逗留的。
可他错估了钟茶的性格,本质是有多么地喜欢作死。
“帝君,可是我也在这里睡啊。”钟茶向摩拉克斯走来,越靠越近,她眸光一亮,“啊,我知道了,帝君你是怕传染给我对吧?
你放心,我现在可是45级,不会那么轻易就生病的。”
她离摩拉克斯越来越近。
“别过来,滚出去。”摩拉克斯压抑着颤抖的声音。
他此刻如同身处岩浆火海,而钟茶是唯一的冷源,她离得越近,他越是濒临崩溃。
钟茶因他的怒斥声停住脚步,她终于有一丝察觉到摩拉克斯的不对劲,正欲后退。
可是,来不及了。
不知从何处伸出的尾巴勾着钟茶的脚踝,将她扯入摩拉克斯的怀里。
拉扯的力道很大,她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头撞得都有些昏沉。
待她回过神时,摩拉克斯的下半身,已不再是双腿,而是龙尾。
龙的鳞片是光滑的,反射着迷人的光线,然而一块块龙鳞排列而成的龙尾,却是极为坚硬粗糙的。
隔着衣物,龙鳞紧紧缠绕着钟茶的双腿,擦过她的皮肤,留下斑驳红痕。
“嘶。”钟茶因疼痛而清醒,她抬头望着摩拉克斯深邃的双眼,“帝君...”
那金色的眼里沉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深沉,让人恐惧。
完犊子了,她好像真闯祸了啊!
钟茶尝试唤醒他,然而却是徒劳的,“帝君...唔...”
摩拉克斯似乎很不喜欢她开口,按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嘴。
许久,终于被松开后,钟茶大口地呼吸着,泪眼朦胧。
......
此时,归终忽地睁开眼睛,“不好。”
她捞起睡在自己一左一右的留云和理水,就往摩拉克斯的住处跑去。
坐卧在她一旁,照看他们的削月也睁开眼睛,他疑惑地看着归终的背影,踏蹄追上,“怎么了?”
“出事了。”归终面色凝重,她同为岩元素魔神,对岩元素的感应要比其他人强些,“帝君的岩元素缭乱了。”
削月闻言,同是眉眼一沉。
......
钟茶望着与平日全然不一样的摩拉克斯,心生骇意。
尼玛的,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第一个跑出去。
摩拉克斯全然不顾及,以她岩元素生物的身体,难以承受山的重量,只一味地圈住她,收缩龙尾。
钟茶看过动物世界,她知道,蛇会对猎物进行绞杀,摩拉克斯现在完全就是在绞杀她啊!
她胸口因缠绕的压力喘不上起,濒临窒息,很是难受。
好在这种难受感没有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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