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冉安钰当即收了眼底异色,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但她盯着里面两人的眼神还是有些古怪。
应该是她想多了。
他们三个认识多年,友情深厚,怎会是她所想那样呢。况且,楚云已经嫁入了天家,还怀上了裴宴的骨肉。
是了,一定是她多想。
可是为什么,她袖口下的拳头,还是越攥越紧呢?
于此时,皇宫淑德殿。
咯吱一声,偏殿小门被人偷偷打开,正是刚刚从马场回来的紫鸢。
“小贱蹄子,你去哪里了?”殿门刚合上,身后就冒出了松姑姑尖厉的声音。
松姑姑可看不顺眼这丫头许久,就等着去逮她的错处呢。
紫鸢惊了惊,定神后赶紧道,“我、我是奉柔妃娘娘的命令去办差的,你们……”
“呸!少拿娘娘来压我,今日娘娘还未起来,何时给你下命令了?”松姑姑眼神阴狠,上前直接给了紫鸢一耳巴子。
紫鸢今日的确是借着柔妃的命令做掩护,自己偷摸跑去的马场,本以为会无事,没想到这松姑姑根本就是个硬茬。
“我就知道你这妮子心花着呢,来人啊,把她给我捆起来!”
松姑姑一声令下,四周的宫女纷纷而来。
紫鸢慌了神,“松姑姑,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哪样?我只是把你捆着,又没有如何,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觉得这般还不够,那也成,反正柔妃娘娘现下还在休息,你啊,就跟我走吧。”
松姑姑眼神一狠,对着周遭的宫女扬手,“带走!”
她可记得,内务府的陈全公公,最近可是念叨了新美人许久呢。
正好把人送过去,让陈公公好好调教调教这妮子,教教她在宫里做事的道理!
紫鸢明白了,松姑姑压根就是趁着柔妃未起,故意在这堵她,想整自己。
“柔妃娘娘!娘娘!”她开始朝着内殿喊了起来。
松姑姑眸色一厉,“还不快堵住她的嘴。”
“是,姑姑!”
紫鸢一个人哪里抵得住一群人,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仅仅是看着眼前这些宫女的眼神,她就已经料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结局。
不!不要!
内殿中,柔妃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起身不悦呵斥,“干什么吃的,吵得本宫睡都睡不好。”
想着今日盛宴上,各方妃嫔出风头,她却只能一个人在这孤寂宫室里,被吵醒的柔妃就更是不高兴了。
松姑姑连忙来到内殿,“娘娘,没什么,外面路过了几个宫人而已。”
柔妃往外面看了眼,将信将疑,“是吗?”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观察了一下四周,又问。
“紫鸢呢,怎么本宫没看到她的人。”
松姑姑眸光闪了闪,笑着道,“娘娘,奴婢也不知呢,您也晓得,这丫头得您赏识后心气儿也高了,平时基本不做事,奴婢想管也管不住,这会儿不知道去何处了呢。”
柔妃听出了松姑姑话语中的深意,媚眼微闪,紫鸢就是个才来的小丫头,松姑姑可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
再说她如今只独独赏识一个小丫头,底下的人心中怎会不埋怨。
看了眼松姑姑,柔妃道,“嗯,松姑姑,本宫明白,你放心吧,本宫养她只是看中了她的用处,若是没了作用,那就是废棋。”
废棋,就是死棋。
既没了作用,结局便只有一个。
松姑姑和柔妃眼神对视,恭敬一笑,“娘娘英明。”
“去吧,给本宫找身金贵的衣服来,今晚,可是有一场大好戏呢。”
“是。”
离开了内殿,外面的小宫女朝着松姑姑跑了来,“姑姑,娘娘没有疑心什么吧?”
松姑姑冷哼了声。
“怕什么?紫鸢又不是淑德殿的主子,不见就不见了呗。”
宫女瑟缩了下脑子,“可是,今晚上娘娘的大事,还得让紫鸢来张罗呢,若是她在内务府那边出了事,娘娘这边岂不是……”
松姑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就更不怕了。那妮子是为了自己才给娘娘出主意的,除非是她不想继续往上爬,不然肯定不会出事的。”
“等着吧,到了时间,她铁定就乖乖回来了。”
宫女不说话了,但心中却是默默叹气。
内务府陈公公私下的那些对食宫女,遭遇如何凄惨,她们都是有过耳闻的,即便紫鸢按时回来,估计也不成人形了……哎,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平日紫鸢没有那么张扬,或许松姑姑也不会针对于她。
都是命啊。
此时时间还早,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小半日,裴宴还陪在摔落马儿的雪昭仪身侧,其他的使臣那边有西太后在,至于其他进宫的臣子女眷,没了那些大人物们在场,便开始自由活动。
纵马的纵马,逛御花园的逛御花园,似乎都没有被早上马场发生的那些事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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