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赶紧上前,“娘娘您的手臂怎么流血了?”
说着,那宫人顿时指着香菱,话语尖厉。
“陛下,就是这个贱婢故意推得我们娘娘!”
柔妃被搀扶着坐起来,看着姬楚云的眼眸里顿时蓄满泪水,却咬着唇,倔强的不要那泪真的流下,“姐姐,妹妹只是想帮你,你怎么……”
她越说越是委屈。
这时裴宴也快步走了过来,他出现的第一件事,就是半蹲下来查看柔妃的伤情,然后抬头瞪去姬楚云的方向。
其实方才因为视线被挡住了,所以在场的人除了柔妃和她的宫人外,基本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现在看到柔妃倒下,还受伤出了血,他下意识就看去了姬楚云。
不过你若认真地观察,还是能发现他眼中那一丝微的变化。似有了这变化的存在,他如今看着姬楚云的眼,好似已没有曾经那般的冷和薄情。
但此刻的姬楚云,却没有心思去深究裴宴眼神的种种。
在他出现,主动搀扶起柔妃,再向自己摄来冷眼的那一刻,不就已经站在了‘对面’了吗?
姬楚云刹那低垂下了头,心中苦笑。
裴宴就是这样的人,无论真相如何,只要他的柔妃受了伤,即便不是自己所为,被针对的就只有她。
呵,事实如此,她之前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是他在封南后山救下了自己?
可能吗?
也罢,能尽早断了自己心里的那点盼头,她也能全心地进行后面的事,包括今日的反击!
“陛下,您别生气,臣妾无事,娘娘并没有碰到我……”
“柔妃娘娘,奴婢都看到了,虽不是皇后动的手,但却是她的奴婢!倒是我家娘娘好心,居然还帮着说情。”
主仆两人在这边旁若无人的做着戏,那是恨不得今日将她姬楚云的名声都给碾成渣。
香菱看不下去她们的做派,正想再次冲出去。
“香菱,回来。”却在下一刻,被姬楚云拉到身侧。
姬楚云看了眼那边做作的柔妃,很快收回眸光,紧接着看向了今日的‘重头戏’,穆公子以及慧空等人,红唇边漾出冷笑,淡淡开口道,“暖冬,这么多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自然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样问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演戏”。
暖冬赶紧将今日发生的事都给说了。
得知事情始末,姬楚云清冷小脸上的笑更深了,“本宫时常和外男幽会?呵,慧空师父,你说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方才说的那些话语,可否全部当真?”
慧空脸色微变,偷偷看了眼柔妃后,当即又是一副出家人的做派,“阿弥陀佛,贫僧只是说了自己亲眼所见之事,自然是当真。”
“荒谬!”姬楚云声音忽地拔高,眼中迸射幽光,直盯慧空,“自打本宫进了寺庙,你便处处针对,连碗热乎的斋饭都不给,真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这样的话最不可能随意乱说,因为随便一查基本就了然,姬楚云也没必要拿这样的小事来闹。所以,很可能是真的。
针对?一碗热饭都没有?
裴宴盯着慧空的眼神陡然加深。
慧空心中微急,欲继续道,“娘娘您误会了,贫僧从没有针对过……”
姬楚云冷声打断,下巴高昂。
“你句句说亲眼所见本宫和外男幽会,那真是奇了怪了,幽会这种事,理应是私下做的,断然不可能随意被人发现。”
“若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的住所是在大雄正殿的北边,和本宫住的禅房相隔甚远,又怎么会时时见到幽会的场景,还那么巧,每次都被你撞见?难不成,你一个出家人,整日都没有正经事,就盯着本宫的禅房吗!”
轰——
慧空脑海中顿时一个轰鸣,整个人都瞬间傻住了。
明明她仅仅是说道了几句话,连个切实的证据都没有,却无形间就将自己之前的言论,都给贬压得一文不值!
姬楚云睨了眼神色明显慌乱的慧空,嘴角一扯,又看去了还在地上撒酒疯的穆公子,转头就对着香菱递了个眼神。
香菱了然,赶紧转身去了。
待回来时香菱的手中,已经多出一盆装着雪的冰水,她二话不说,直直朝着穆公子身上泼去!
刺骨的冰水灌来,还在装疯卖傻的穆公子,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哎呀,是谁啊,居然敢用冰水来泼本公子,不要命了吗?”
香菱丢开水盆,冷哼一声,“看你口齿清楚,眼神清明,哪里像是喝多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一直在借着酒劲儿装疯卖傻!”
穆公子身子一僵,连忙看去慧空和柔妃,然后冲到姬楚云面前。
不过在关键时刻却暖冬给拦了下来,“不许碰我们娘娘!”
“皇后娘娘,你可不能翻脸无情啊,你说过的,喜欢我的才情,还说回京后还会帮我在朝堂之上谋取个一官半职的啊娘娘!”
一官半职?
蔡公公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事若是真的,那姬皇后可真是好大胆子,居然敢左右前朝用人!这不仅仅是砍脖子的罪,而是诛九族,挫骨扬灰了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