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中府与保宁府交界处的群山之中,正有一处峡谷之中发生激战,双方军队此时此刻都已杀红了眼,而防御的那一方人明显处于下风,他们背靠着一处寨子,死命将前方的敌军牢牢挡在这里。
另一侧的刘芳亮部,虽说带的三千人马都是军中十分精锐的将士。
可是刘芳亮却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一直预防有意外发生,将一半的军队都安置在后面。
更何况峡谷之中总是放不开手脚,他们这才被区区八百人堵在了这里不得前进一步。
刘芳亮本想将这群不知好歹妄图抵抗的大西军守军放火烧死在寨中,却没想到他们纷纷杀了出来,在大寨外结阵自保。
因为那里的地形足以支持大西军将士的坚守。
并且敌方肯定是派人前往身后发出求救的消息,如此一来此次偷袭基本上宣告着失败。
刘芳亮非常不甘心,这才冒险着很大的凤翔进攻,希望能吃下这一股兵马,好慰藉自己。
可这群守军异常的坚韧,靠着地利守了下来。
哪怕拼了一下午,他们还有将近六百多有生力量,只伤亡了不到二百人。
这让刘芳亮有些气急败坏,想他纵横湖广,却被面前一伙不知名的小卒挡住。
“国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暂停进攻先回黄坝补给一番再重新找路?”吴汝义非常清楚现在他们的踪迹已然被发现,进攻这个寨子没什么用处,待突破之后,只怕后面有更多的敌人集结。
“不可,再让将士们冲一冲,现在撤退那可就是前功尽弃啊。”
刘芳亮虽说很谨慎,但也要分时间,如今这批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在他的想法中再加把劲攻一下,说不定就能成功,这个时候撤不是给他们机会吗?
尤其是这群大西军守卫,他们哪里不能结寨,非要在此地?完全破坏了他的计划,一想到这里刘芳亮便十分生气,他心想一定要将这些人灭掉。
“要不然这样,我等再猛攻一番,还有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到了那时再速速离去?”刘汝魁也出言劝谏。
“蠢货,你想得到好,天黑之后怎么撤退?还不是得暂且停留在山谷中,若是这群守军在黏了上来,待明日援军一到,我等便危险了!”
刘芳亮满脸的狰狞之色,他本就对刘汝魁不满,借着说话的机会将其再次训斥了一番。
“反正前方的敌人是必须要消灭的!”
刘芳亮不仅是因为火气大,还有便是对自身前途的焦急,此次南下进攻保宁府,只要能立下大功便可趁机返回朝堂,不然他难道还真的成为张鼎的打手,一路帮他打下四川?
或者也可暂且留在四川,先打下一块地盘,随后再积蓄钱财,征召大军,其后伺机北伐也不错。
只是他孤掌难鸣,区区三万兵马做不了什么事儿,必须得趁着张献忠身陷泥潭,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志愿时拿下保宁府。
想到这里,刘芳亮咬牙准备派遣吴汝义总攻之际,放哨的骑兵从北边的峡谷中奔了过来。
“国公,不好了,不好了!”
待探子一路疾驰到刘芳亮跟前后,立即翻身下马,跪在他面前惊恐的说道:“国公,不好了,小的放哨之时,发现了有一部人马,将近五百多人,不知道他们从何处的小道潜了出来,如今直奔我军后方!”
刘芳亮听闻哨兵的话顿时一阵头晕脑花,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这大西军寨子便不好攻,若是再来一部人马前后夹击,别说能否消灭眼前的守军了,他自身的安危都有问题。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刘芳亮作为驰骋沙场十几年的老将,很快便镇静下来。
他仔细一想,如今己方大军虽然有一半的将士因攻打敌寨疲劳不堪,可自己身后还一直留有一千五百精锐,就是预防敌人偷袭,这数量可比对方夹击而来的人要多,如此一来倒有何可惧?
“国公,我们不清楚敌方的虚实,不如先暂且停止攻寨,先全力北上突破偷袭的敌军?”刘汝魁建议道。
“万万不可,我等南北皆有强敌,怎能只专注于一路呢?更何况本公怎会害怕这几个小毛贼,哼,我不仅要消灭这群偷袭的小崽子,还要攻下敌寨。”刘芳亮对自己麾下的精锐十分有信心,敌军偷袭而来反而使他放下心来,准备全力御敌。
只是他没注意到,除了偷袭的五百精兵,在山的两侧也分别有五百人正在潜行,他们沿着植被茂密的山脊行动,完全遮蔽了身影,至于被惊走的飞禽走兽,这种动静也被山下的激战所掩盖。
原来收到消息前来支援的邻山守将,没有将全军都压到其背后,因为峡谷太窄,根本排不下那么多人,何必浪费兵力呢?
于是守将便将麾下将士的甲胄、长兵器等重物纷纷留在原地,轻装前行,爬上两侧之山,准备找到个好地方夹击刘芳亮部。
毕竟这一段山路不似其他非常险峻的山路,大巴上大部分的道路都必须得靠着狭窄的栈道才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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