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引着赵予安到了沈鸠的住处,在台阶下就停了下来。
沈翎说:“司主大人不让旁人靠近,所以……”
“我知晓了,不碍事,”赵予安拢着手,望着紧闭的房门,“你且先忙去吧。”
沈翎站在赵予安身侧,想说什么,但看见他微皱的眉心,张了嘴却没说出来。
犹豫了片刻,沈翎放弃了,他行了礼,默默退了下去。
只是走之前看了一眼沈鸠紧闭的房门,眼中带着略微的不甘情绪。
沈翎走之后,赵予安踏上台阶,走到沈鸠门前停了片刻。
想了想,最后还是伸手叩了三下房门。
房内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鸠鸠,”赵予安等了一会,又接着道:“我可以进去吗?”
寂静无声,似乎真的没有人一般。
如果赵予安在北司没有那么受欢迎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转头走了。
但是在来沈鸠这里之前,北司的一众人早都在赵予安面前把沈鸠卖了个干净。
沈鸠从前几日回来之后,根本就没出过房门。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赵予安觉得有些不安。
他伸手用力地推开沉重的房门。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还不等赵予安踏进房门,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赵予安眼皮一跳,抬手掩住口鼻,反手关上房门,抬脚朝内室而去。
“鸠鸠?”
层层叠叠的纱帐后面掩映着一个男人的影子。
男人趴在床榻边,脸枕在臂弯里,似乎是睡着了。
纱帐层叠遮掩,赵予安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能看出来那男人只穿了件中衣,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深秋的寒意侵入骨髓,房中又没有生地龙,赵予安尽管没看到那男人的面容,但是他还是确定那男人就是沈鸠。
担心人因此沾染风寒,更害怕这满屋的血腥味是从沈鸠身上传出来的。
赵予安顾不得刺鼻的血腥味,慌忙撩开层峦的纱帐上前查看沈鸠的情况。
“小殿下,别过来。”
沈鸠其实早就听见了声音,但是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回应。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血吐的多了,他最开始只是眼前昏花,后来则干脆连一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直到赵予安都已经快到了跟前,他才好不容易咬牙说出了一句话。
赵予安听到沈鸠声音的时候,其实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男人咬着嘴唇,额角隐约有青筋暴起,就连唇角也还在淌血。
纯白的中衣胸前染了大片的鲜红,看起来刺眼极了。
赵予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鸠。
他蹲下身,尽管以前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但瞧见沈鸠这样,赵予安声音多少还是有些不稳。
“你伤到哪了?”
赵予安想扶沈鸠起来,但他又不知道沈鸠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手都伸到沈鸠的面前了,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蜷曲了手指,最终收回了手。
沈鸠不愿将自己的情况公之于众,赵予安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但他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沈鸠选择一个人承受现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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