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上的行人明显多了不少,这一大早的官道上就有不少人路过了,有挑着担子的,也有赶着车的,就算不是车队人也不少了。
早点儿把摊子支起来,今天还能赶上一波早饭卖,木炭什么的都已经弄好直接放在这里了,除了食材他们要带回去,毕竟这里不住人也不放心,别的一些东西倒是不用,把门锁上就行了。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只是搭个临时棚子的话,东西每天都得弄回家,现在这个弄得跟房子没什么区别,就差个围墙了而已。
当然,围墙是肯定不能围的,做生意还是敞亮着些好,围上围墙人家还以为是住家院子呢。
和两人又告别了一番,倾妍又坐上马车,把车厢侧边的窗户打开,伸手和她们挥手,让她们进屋去,别再外面站着了,怪冷的。
两人笑着点头却不动,直到看着马车进了镇子,才带着孩子转身进屋子里。
倾妍和张满仓直接去了木匠铺子,她还要去和张有利道个别,这相处几天也算熟悉了,人家还帮着把马车弄的这么好。
又搭工又搭料的,倾妍很是过意不去,想给钱吧,对方死活不要,说这是给徒弟还人情,收了钱那恩情怎么还?
倾妍只好想了几种后世的家具样式,把图画给他们,希望能对他们生意有帮助了。
他们到的时候,张有利已经起来了,昨天来了一个新活儿,他早上起来挑好了材料,现在一个人正在刨木头。
张满仓连忙上前把刨子接过去自己干,让他在旁边指点着就行。
张有利见此给倾妍倒了杯茶水,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听倾妍说要离开还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怎么也要多待几天呢,他听自家徒弟说,这几天这小姑娘跟那姑嫂俩在风风火火的搞铺子。昨天还说今天要开张了,没想到是这小姑娘就要离开了。
倾妍又把要回去过年的理由说了一遍,张有利点点头,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过节的时候都不回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昨天和今天没有下雪,天也晴开了,大太阳都出来了,确实是赶路的好时候。
她那马车下边的雪橇板经过这些天来回的行走,也已经试验出来了,确实不错,完全可以用。
他和张满仓修马车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其实应该也不算秘密,他们之前就看小姑娘通身的气派,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对她的家世是有一些猜测的,现在只是证实了而已。
那就是他们在拆马车轮子的时候,在里面的铁皮上发现了军营的印记,这辆车应该是军营用的马车。
之前他们拆卸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车用的就都是好木头,尤其是那车轮子,看着破旧,可能木头轮辐却完全没有断裂的迹象,哪怕车板儿都有些腐坏开裂了,车轮子一点都没有坏掉。
这其实很不正常,若说是换过新的,那完全可以看出来痕迹,那车轮和车板一看就是一起一个时间做出来的,那就只能说明木头用的不一样了。
看到那印记他们就确定了,这马车估计是给军营用来运粮草的,那可不像普通百姓家的马车,那些辎重都是非常有分量的。
他们倒是没有想过这马车是偷的,就看那匹马那么神骏,也不是普通的马,更何况对方还是大大方方的行走在这官道上。
所以他们就觉得倾妍应该是哪个武将家的小姐,而且是这边军营出身的武将。
这些他们没说,倾妍自然是不知道人家发现了这个马车的秘密。
之前她和丑丑还检查了一遍,把一些印记都去掉了,就怕有什么痕迹留下,结果还是忽略了,没注意那车轮子的铁皮里面还有个印记。
那也没办法,毕竟是包在里面的,丑丑的神识也不可能看的到,他们又没有把那车轮子卸下来看,这是难免的事。
不过也不怕,谁检查的时候也不会把车轮子卸下来,把那里面包的铁皮打开看一眼,所以只能说是巧合了。
本来想着告完别就离开,想着丑丑昨天说玉梁村那个族叔家又想作妖,他们家二儿子怀疑村长梁玉柱是被人骗了,还说就算是真的,她就是路过,人都走了肯定不会再管这边的事。
想带着人过来闹,把银子要回去,最多张春花家那院子不要了,那破院子也不值五两银子,五两都可以盖一个新院子了。
倾妍想了想还是对张满仓道:“我当时跟玉梁村那边说的,我是秦州府守备将军家的亲戚,估计也就当时震慑住他们了,过后恐怕他们还会来找麻烦,你们要有个准备。
若是你们真遇到解决不了的大事,可以去秦州府城找李汉钦家,他的夫人是我表姐,我表姐夫就是秦州守备李将军的嫡孙,就说是我的朋友,他们应是会出手相助的。”
倒不是她想给薛欢儿找事儿,而是她帮张春花的时候,跟那边已经透露了这个身份,也没法再隐藏这点,跟他们说一下,也是给他们以防万一,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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