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下去是一定要下去的,否则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不过有一点很重要,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是一个几千年以前就存在的而且可以预知未来的敌人。”
刚子说道:“老叶,你也别太相信这些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早就统治世界了,也不需要躲在这地底的深渊中。”
我点头说道:“小刚你说的很对,预测未来本来就是很难,黑石占盘看起来也只是能够在无穷尽的未来中得到一瞥,但是要如何利用和解读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素月昂确然是在漫长的观测未来的岁月中获得了一些经验。咱们料敌从严,不妨假设他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看透未来。不过大家也不必去认命,就像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命运一事本来就如同海中暗流一样相互激荡,无所谓注定与不注定,我们要防的是,他猜透我们要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永远比我们高一层。”
刚子说道:“这点好办,我们只要每次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故意不按照常理出牌也就是了。这样我们就把命运给改变了...”
我苦笑道:“可即便是这种想法也可能是被预计到了的,这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无穷无尽。”
刚子一摆手:“我就不信邪,只要我们坚定信念,随机应变就没什么好怕的!”刚子说的话的语气颇为坚定,这也让我们恢复了一些勇气。我望向下方的台阶,看来我们是要走到地渊更深处了。
沿着台阶一路向下,台阶修的极其狭窄,而且多年没人修养有些地方已经快没了。不过好在墙壁上面有许多凸起物,只要我们忍住恶心,实际上可以借力方便自己在环形台阶上前进。
真正影响我们的反而是“土地神”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一直晃动呻吟着,对我们的压迫感很大,一旦分神甚至会让我们从这里继续下落!
我们的速度十分缓慢,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已经开始有点头晕目眩了。地渊中的黑雾和我当时在天津遇到的那种雾气全然不同,天津的那种雾气是鬼气森森的,而我们现在遇到的黑气却真的是水雾,好在并没有让我们窒息。
越往石阶越抖,可以想象当年那种环境下修建这些台阶想必耗费了很多的人力和财力,素月昂作为部族首领那么多半是驱使族人在做这件事了。这里想必会大量的损耗族人的生命,而他的目的却又是要复兴月巫族,个中利弊恐怕也难以用现代人的眼光去衡量了。
台阶的尽头是个大的石台,然后就到了山洞的入口。我们也不停留,直接进入了洞口。
这是一处典型的洞墓葬处,也就是用山洞作为墓室的安葬方式。洞葬可以说是最古老的一种安葬方式了,最早起源于神农氏,看来月巫族延续了这种传承。
正统的洞葬是既不焚烧也不埋葬,但是我注意到了这里使用了棺材。看来月巫族汲取了多种文化,但是这些文化都是华夏文明最早的形式,而后不同的民族继承了其中不同的部分。
与之前我们经过的山体部分全然不同,这里散发着一种肃穆感。洞内墙体并没有生长很多孢子真菌什么的生物,墙壁上甚至很干燥,连青苔都没有。
对着我们的是九个古老的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几乎看不清了。我好想隐隐对这一幕有点印象,但是却又想不起来。石碑正中间就放着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非常特殊,看起来是一口青铜棺材,两边棺材几乎没有任何腐朽的痕迹,隐隐散发着黑气。小玉说道:“雨潇哥,我怎么觉得这似乎是你那本书里面写过的...”
我猛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祖传的一本《广湖云逸漫谈》中记载过的吗?
一时间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大脑一片混乱,虽然自我遇到黑痣人开始后我就知道这本书绝对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是现在看来这本书绝不仅仅是一本祖上传下来的传记,里面所记载的东西不仅仅是言之有物,甚至可以说对我所经历都至关重要。
我再一次开始怀疑这本《广湖云逸漫谈》正是祖上可以流传给后代的讯息,看似一本普通至极传记类的书籍却隐含了惊人的讯息。
我暗下决心,只要这次还有命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一下这部书。不过虽然我没有达到对书倒背如流的程度,但是整体上面我还是看过一遍的,再加上我曾经把书给小玉读过,她记性甚好,我们多半可以利用书里面的东西来决绝问题,只要不是隐藏的太深的信息。
我说道:“小玉说的没错,这正是我祖上叶向隐当年在广西遇到凶案时可能碰到的棺材,当时我记得书里面分明记载了当时的棺椁是埋藏回地下了,难道会被什么人挖出来运到了这里?这在过去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工程。”
我回想了书中提到过的那次经历是在广西,书中也是从那时起提到了“黑痣人”有关系的记录,后来我们在黑山古墓中也遇到了“黑痣人”,我们一度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可怕的巧合,否则怎么会有人能够活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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