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人常常无助,这很可怜,却和人本身不无关系。
千寿郎不禁叹了一口气,飞步上前点了她的昏迷穴,快得只来得及让她发出一声闷哼。将瘫软的她扶上椅子,随后他又关上了门。
紧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来,轻轻展开,里面则是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他的细长的手指从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将它们慢慢插入了伍迪的头部。
“你要让我去!”无比坚定。
“你要让我去。”乞求。?
“你要让我去………”惆怅。
………
千寿郎不断默念着。默念着,很久很久。
当伍迪醒来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过的内伤,因为已被治好,他只看见一束阳光从窗缝照入。夏秋之交的几天阴冷的雨季已然是过去了。
重新探出头的阳光变得斜斜的,将影子拉得长长的。千寿郎对他说过的什么的话他也一个字不再记起,只有一个莫名奇妙的思想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他从床上爬起,叫醒睡在椅子上的女儿。
“小蝶,小蝶,醒醒。”
“呢?啊!爹爹,我怎么了。”小蝶半睁开眼,迷糊地说。
“你呀,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哦,我我不知道。”终于将眼睛完全睁开了。
“别睡了,起来了,出去吧。”
小蝶应了一声慢慢走出房门,估计她也不记得了。
伍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中不断回想刚才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惜这是徒劳的,所以他只能直勾勾地望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然后在纸上莫名奇妙写下了这么几句话:
门主手谕:
特批金系学生千寿郎参加交流会
亓天十四年九月
数天后,九月廿二。
前去参加交流会的五行门弟子已经尽数完毕,天还是这样灰蒙蒙的。天气转冷,天日也变得短许多,可仿佛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憧憬,完美的憧憬。
小海依旧穿着粗布上衣,可是也是一套新的了,或者是洗的很干净。他在来来回回帮着女胜们搬运她们的行李,并且是自愿的,也许不是。
这一行一共十九人,分别是:
门主伍迪
长老郭现光
教员伍位、庄陈民、彭在深、董果复
弟子男李风、千寿郎、刘择磷、王加好、张红结
女伍蝶、于萌稼、周玉涞、林关
后勤厨师肖海、车夫张阿才、周阿狗、林二板
一行人共三辆马车,教员一辆,弟子和厨师两辆。他们将从甬州出发,由水路乘大轮越过东海,到达江水的入海口再下船,由陆路弛道到达南京,预计能在十月中旬到达。
这便是所有的计划,伍迪想了又想,在确认无误后,下达了出发的口令。轮子缓缓滚动,带动着车子向前移动。
车内,
“真没想到小海你也来了,你怎么带那么多东西,都是些什么啊。”
千寿郎坐在了小海旁或是说小海坐到了千寿郎旁,两人便开始搭讪,便开始扯淡。
“没什么东西。”
小海指着有半个身子一般的大包,还不住打着哈欠。
当太阳升起时,照平静,可惜,早已改变。
还要摆渡到对岸么。
李风低头看着磕了岸边,缓缓停靠在他面前的小船,自言自语道。
水面被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飘荡,看似不见对面,虽然对面就在前方。
为了保密,渲鸳洲的渲鸳庄,便是比试的地方。
为什么?
当然不知道。
船在云雾中穿行,看不见前方,就连出发的岸口也失去了。
终于的到达,甚至是船拍岸沙砾时,方明而觉。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五行门一行人到达了渲鸳庄内,而比试,被定在了下午。
“你不觉得有些不正常么?”
“没有,我不觉得。”
“我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怎么是又......”
“呐,每逢灾祸,都会这样的,就像......”
“哦,知道了。”
太阳高挂天中央时,我们是看不到的,但是,我觉得,一定能够感觉得到。
第一局。
五行门木系于萌稼对阵西门西门光。
好像五行门包了许多行业啊。
这不是比武,而是口战,说白一点吧,看你读过多少书了,先由一方发问,另一方回答,答不出则输。交替而问,直到结束。
“花药理么?”千寿郎在台下这样想,“早知道我就参加药理了。可惜了。可惜......”突然木然了,哼,副业,我该有更重要的事呢,但这次都……
“艾草。”很不幸吧,是对方先发问了。
“艾草者,抗菌,平喘,利胆。”怎么这么简单?
…………
“番薯。”
“甘薯,盖薯蓣之类,或曰芋之类,根叶亦如芋,实如拳,有如瓯者皮紫而肉白蒸煮食之,味如薯蓣,性不甚冷,旧珠崖之地海中之人皆不业耕稼,唯掘地种甘薯。秋熟收之,蒸晒切如米粒仓圃贮之,以充粮糗,是名薯粮。”和书上一字不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