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李兰香抚掌,朗声笑道:“徒儿,记住了,你以后是要继承为师衣钵的人,天天跟这群下面人过不去,像什么样子?”
银七队缉事房里,传出了李兰香畅快的笑声。
外面院子,李金生带着整整齐齐地站好的银七队众人等待着,目不斜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一会,房门打开,李兰香从里面出来了,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破天荒的对凑上前来打招呼的李金生点了点头,让李金生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程境凌跟在李兰香后面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李兰香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李金生拍了拍程境凌的后背,柔声道:“程缉差,归队吧。”
程境凌走向铁一队所在的位置,路过铁四队时,孙金星直接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程境凌拜师李兰香的事,和刚刚大闹银三队的事迹。
而刚刚接受过李兰香教诲,眼界提升了不少的程境凌,自然是懒得再与孙金星这种“小人物”计较了,直接走到了铁一队最前方站定,等待李金生的指示。
见人到齐,李金生又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院子,穿过甬道,来到缉武院外面与其它银字队汇合。
此时,银五队、银六队、银八队的人,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了。
带着人出来后,李金生连忙堆起笑容,快步走到其他三位银衣缉事身边,拱手道:“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有点事耽搁,出来晚了。”
银五队的银衣缉事言莫松目光先是扫过程境凌,然后才看向李金生,笑了笑客气地道:“没事,李哥,我们也没等多久。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走吧走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李金生再次道歉。
言莫松是四位银衣缉事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只有四十岁出头,却也是修为最高的,是四人中唯一的一位洗髓境。
被袁旭林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依为心腹,等过几年袁旭林退休后,下一任金衣缉捕很可能就是由他来接任。
所以寻常大家出门有什么集体任务,一般都是默认由言莫松来主导。
此去靠山城,一共四个银字队,十六个铁字小队。按照编制,每个铁字小队算上队长是五个人,总共本应有八十人。
不过有几个小队,如程境凌小队的情况一样,编制不满,少人的。还有类似银七铁三队,有其它任务在身,没有来的。
所以最后点完名,实到十三个小队,共六十一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缉武卫大门外走,马车已经停在门口街道上等待着了。
几名银衣缉事一齐走在最前面,渐渐与身后的众铁字队拉开了距离。
忽然,银八队的铁衣缉差齐明明凑到李金生旁边,好奇地问道:“老李,听说你们银七队跟银三队起冲突了?就那个前几天刚入职没多久,便被提拔为铁衣缉差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程、程…反正就是他,带人上门把整个银三队都给挑了?据说连江破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从背后偷袭,都被他把刀给劈飞了,真的假的?”
听到齐明明的问题,旁边言莫松和银六队的张宝军也看了过来,支起耳朵听,显然亦是十分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金生只能苦笑一声,解释道:“是朱连成,昨天没跟程缉差沟通,便忽然把他手下的吴海龙给调走了。对,就是以前一直跟在李团结身边跑前跑后,很有希望接任铁衣缉差的那小子。结果今早程缉差一来,发现自己小队里少了个人,当时就不乐意了,从我这签了羁押文书,就去银三队要人了…中间出了什么事咱也不知道,就知道境凌把吴海龙押回来了,后来朱连成也来了,还差点跟程缉差起冲突。”
李金生也没隐瞒,将事情经过大概跟几人讲了一下。
张宝军惊讶地接话道:“就这点事?我们看李缉捕和袁缉捕都来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老李你也真是给古老面子,这都给程缉差签羁押文书,岂不是把朱连成得罪了?不像你啊!最后呢?两位缉捕怎么判的?”
程境凌的背后依仗是古今来,认了古今来为干爷爷一事,在几名银衣缉事之间也不算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
所以张宝军还以为,李金生是给古今来面子,才为程境凌签的羁押文书。
不待李金生回答,齐明明便抢先猜测道:“不管怎么说,程缉差都是袁缉捕的人,袁缉捕还跟古老的关系好,所以袁缉捕肯定是站在程缉差这边,帮他说话。不过李缉捕是出了名的护短,袁缉捕在李缉捕面前也没什么话语权,估计最后是老李他们吃亏了吧?”
言莫松就在旁边听着,也不掺言。
只见李金生“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道:“吃亏?我确实吃亏,记了个小过,停俸一个月,回来后还要写自省书。至于银三队嘛,朱连成记过,停俸半年,罚百金,还要领杖五十。最惨的就是江破海,记大过、杖五十、停俸半年,降职布衣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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