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刘福对待陈广泉还是十分客气的,甚至是有些巴结讨好的意味。
毕竟还指望着陈广泉能多多照顾刘江,传授他一些武艺呢。
但此时见刘江被伤成这样,陈广泉却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刘福却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被当众如此辱骂,陈广泉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在瞟了眼旁边的程境凌后,才冷着脸道:“刘管家,首先,我拿的是刘家钱,不是你的钱。其次,刘江不明事理,竟敢抽刃指向缉武卫差人,这本就是无法指摘重罪!陈某的职责虽然是看家护院,但却不包括为刘家对抗朝廷律法!”
说完后,陈广泉的目光再次扫过程境凌,就像是在跟程境凌交代,自己已经跟刘家划清界限了,让程境凌不要找他麻烦。
目光阴翳地看着程境凌和陈广泉,刘福厉声道:“你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特别是你!小畜生,小杂种!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让你比江儿还要惨!”
之前刘全和刘江辱骂程境凌时,程境凌都是立刻出手打伤打残了两人,
但对于刘福,程境凌却显得十分包容。即便被如此辱骂,也不生气,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快意了。
有些时候,干脆利落的杀了仇人,反而是给了他解脱。
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折磨。
程境凌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笑道:“让我付出代价?呵呵,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看看你能不能用你的嘴来说死我!呵呵,别急,这才哪到哪。你,还有刘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一定也要让你也体会一下,至亲死在眼前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刘福还待再说些什么时,有人将医师请来了。
这回刘福彻底顾不上跟程境凌打嘴炮了,连忙迎了上去,哀声求救道:“葛大夫,您快来帮忙看看我儿!还能不能救治回来?”
葛大夫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纪,年纪并不大壮硕,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干净整洁,样貌俊秀,看起来倒颇为温和沉稳。
此时刘江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极度虚弱了,葛大夫打量了一番现场情况后,脸色微变。
先是十分恭敬懂事地对程境凌拱了拱手,口称“大人”,接着才蹲下身仔细探查起了刘江的伤势。
沉吟了半晌后,葛大夫才站起来,有些为难地对着刘福阐述道:“令郎的两边脸倒是可以缝上,但肯定是毁容了,掉落的牙齿也很难恢复,只能用假牙,估计以后吃饭说话都是问题。至于手掌,因为刚掉落不久,且保存完整,还有活性,倒是可以尝试着接上。但就算接好,以后应该都拿不了重物、干不了重活了在,只能当一个废人…”
还不待葛大夫把话说完,边上旁听的程境凌便一脚踩在了刘东的断掌上,足下使劲一拧,只听见一阵刺耳的骨骼碎裂声。
在葛大夫目瞪口呆、刘福目眦欲裂的表情中,程境凌将断掌的手骨踩了个粉碎,然后风轻云淡地问道:“葛大夫是吧?你的医术很高明嘛!不知道这样,你还能不能将刘公子的手再接上?”
见程境凌如此行为,葛大夫即便再迟钝,也能明白场上是什么情况了,于是赶紧摇头推辞道:“治不了治不了,告辞,在下医术不精,就不在这丢人现眼了,先走一步!”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便见葛大夫用力甩开刘福抓住的手臂,连忙转身离开了刘福前院,似是生怕被卷进是非里。
“刘小猛!我跟你拼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刘福都要被气疯了,张牙舞爪地向程境凌扑了过来,却被程境凌一脚踹飞出去,成了个滚地葫芦。
“啧,”程境凌摇头嘲讽道:“刘福,你说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莽撞?就你这种,走走道都容易背过气儿去的老不死,还想跟这个拼了、跟那个拼了的,你能拼得过谁啊?寻死?不不不,别着急,一定让你死,但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刘福倒在地上,目光一一扫过四周围观的私奴和护院们,这群平常上赶着对他溜须拍马的人们,现在却没一个人敢与他对视,皆是拗过去了头。
有些绝望的看着不远处,躺在程境凌脚下的刘江,刘福无力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对于刘福的惨相,程境凌却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十二年前,父母自刎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哭得可比刘福伤心多了,谁又可怜他了呢?
抬脚踩在刘江的腿上,稍一用力,便听见“嘎巴”一声,刘江的胫骨被他给踩断了。
本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虚弱无力几乎要昏迷过去的刘江,不由得再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精神了许多,哭喊着求救道:“爹!救我!救我啊爹!我好疼,救我啊,救我!”
“刘小猛!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刘福心疼地看了眼刘江,大声地对程境凌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的事跟我儿子没什么关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祸不及家人,你放过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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