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和孙景阳则是脸色巨变,被李兰香这句话给惊得不轻!
韩军倏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对李兰香质问道:“李缉捕,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城卫军中有问题,还是在怀疑韩某?”
“都有吧。”李兰香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道:“韩城尉,本官现在可以确定,你们城卫军中有粮草走私势力的卧底,而且官职还不小。呵呵,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缉武卫堂堂的金衣缉捕,都是他们的人,你们城卫军里有几个卧底细作…甚至连韩城尉你都是他们的人,也很正常嘛。当然了,不只是针对韩城尉你一个人啊,对于其他人,本官也是平等的怀疑。还请大家稍安毋躁,待本官调查清楚了,如果没问题,自会还大家一个清白!”
“所以,李缉捕特意将济癫大师请来,是想要将我等擒下,带回去严加审查吗?”韩军扫了眼旁边的济癫,阴着脸沉声道。
这回,不只是韩军和孙景阳了,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李兰香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需要将各位擒下带回去,只需各位在屋内稍候片刻,便能见分晓了。现在,城里城外都已经被本官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粮草走私势力踏进来,便可瓮中捉鳖。到时候,谁黑谁白自然就能一目了然。”
听完李兰香的话后,不少人的脸色便好转起来,但仍有一些人面色不对,彼此间隐晦地用眼神沟通交流着。
这时,只见城卫军的左参事孙景阳忙道:“李缉捕,卑职可是一直让守城军积极配合王缉差,在案件的调查过程当中,出过不少力啊!卑职应当是没有嫌疑的吧?”
“没错,孙参事肯定是没有嫌疑的,”李兰香点了点头赞同着,还不待孙景阳的脸上露出笑容,便听李兰香继续又道:“因为已经可以确认,你就是走私势力的人了。”
所有人都讶异地看向孙景阳,孙景阳更是错愕问道:“为、为什么?李缉捕,卑职冤枉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缉差,你快帮我说两句话,我可一直都是很配合你们缉武卫的调查啊…”
孙景阳扭头看向王蛇,却发现一直对他都表现得亲切友善的王蛇,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冷漠疏远了起来。
王蛇戏谑地道:“孙缉差,自从我找到你,跟你说了粮草走私案的调查进度开始,所有的证据便都指向了刘家,想牵着我们的鼻子往刘家走。从你们守城军中拿到的文录,也都是对刘家不利的证据,啧啧,你不会真当我是傻子了吧?”
扫了眼仍躺在地上装死的袁旭林,王蛇轻笑着继续道:“你们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不就是自忖子女后代能逃出去?但现在出入城在严查,城内也在仔细搜寻,他们怎么逃?无外乎就是守城军有人嘛,而且职务还不低,能将人偷摸送出去!孙参事,你作为主管守城军的左参事,猜猜这个人会是谁呢?呵呵,孙参事,无需辩驳,只待一会我们派人去你府上仔细搜查一番,便能知道结果了。是非黑白,自不会冤枉了孙参事。”
随着王蛇的一番话说完,孙景阳的脸色变得惨白,袁旭林也淡定不下去了,怒睁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蛇和李兰香两人。
其实,自王蛇见过孙景阳之后,便对其有了一些怀疑。再加上程境凌当初从靠山城出来时,曾遭到过靠山城城卫军的阻拦。所以几人对于城卫军,一直是不太信任的。
李兰香也早就传信给李镜光,让他派出几队北戎军来,每晚驻守在拒马城一里地外,以防有人趁夜逃跑。
最开始,几人还只是担心,走私势力的人会偷偷溜出城。直到抄家刘家后,不见了刘小雯,几人才反应过来,城卫军的卧底,乃是走私势力留下的退路。
如果能颠覆北境,那自然一切都好。但若是像今天这样,满盘皆输,那他们还能将自己的子女后代送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几人一直确定城卫军中有卧底,但却始终不见他偷偷往外送人的原因了。
既然话已至此,孙景阳也知道自己怎么辩驳都没用了,整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目光变得呆滞空洞了起来。
袁旭林也是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眼中满是绝望。
“孙景阳,还真是你有问题?”挑眉看向孙景阳,韩军不屑地道:“你这个败类,难怪老子一直都莫名地看不上你!呵,李缉捕,韩某问心无愧,你大可派人上我府上查一查!”
韩军显然不是粮草走私势力的人,无惧被查,甚至还主动邀请李兰香派人去自己府上。
但听到他这句话后,旁边的马文义几人脸色却是变了。
有韩军打头做榜样,他们若是推辞抗拒,岂不是会被人怀疑?
但几人身居高位,就算跟粮草走私势力没关系,也都各有秘密,府上又岂能随便被人进去探查?
不满地扫了韩军一眼,马文义皱眉道:“李二娘,本官乃是一州之地的节度使,就没有必要查了吧?区区走私一些粮草的钱财,本官还看不上!再说了,若连本官都跟粮草走私势力有勾结,给他们做保护伞,那他们也没必要如此小心行事,逐步渗透了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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