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李浔腰间猛地用力,带动身体侧开,堪堪将丹顶镐挡在侧边,但还没等他站稳,一股巨力就瞬间将他撞得倒飞出去。
李浔急忙爬起身抬头,才知原来是从那汉子之前打铁的地方飞来了一柄大剑,李浔定睛一看,只见那大剑宽约四指,通体赤红。
“御剑之术!?还是这么大的剑!”
李浔顿时无语起来,这还没进村门呢,就遇到这么个硬茬。
那巨剑偷袭不得,回旋着朝汉子飞去,只是飞到一半时就摇晃起来,最后直接掉落在地上。
那汉子垂下抬起的手,步伐缓慢地走上前去将它捡出来。
李浔见状,知道这汉子已经力竭,更何况刚才还被他放了血。
“看这副模样,应该也是中了病邪的居民,得尽快让他清醒过来,才好问清镇里面的情况。”
李浔握紧被磕碰出划痕的丹顶镐,飞快地朝着那弯腰抓剑的汉子攻去。
“铛铛铛!”
丹顶镐与那大剑不断碰撞在一起,耀眼的火花顿时炸裂开来,照亮了那汉子黑色头盔下赤红的双目。
巨大的剑身显得铁镐十分纤细,但就是挥舞着这一纤细的铁镐,李浔竟能与那大汉打得有来有回。
那大汉见久攻不下,突然怒吼道:
“你们这群趁人之危的鼠辈!给我死!”
一个横扫逼退李浔后,双手持剑向下高高举起,随即猛地朝地面刺去。
李浔想也不想,直接转身跑开,他虽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也晓得这是开大招的蓄力前摇。
“轰!”
刹那间,炽热耀眼的火光如同亿万飞矢般朝四方射去,原本阴沉的四周都被照得如同白天。
李浔还没来得及卧倒,就被一阵冲击波推得朝前一扑。
灼热的空气包裹着李浔,竟令他有种进了烤炉的感觉。
烟雾弥散…
白日逝去,风尘之中,李浔艰难地爬起身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原本的焦黑土地化作了一池炽热熔浆,无数枯骨与石块还来不及被吹飞,就纷纷下沉消融。
中间那炽热的光映照出了跪地握剑的汉子。
“这真的是新手试炼!?”
李浔艰难地喘着气,下一刻竟然咳出血来。
那汉子缓缓直起身,踏着逐渐黯淡下来的熔浆朝李浔走来,他一边走,一边红着眼沉声说道:
“不管你是谁,现在离开云溪镇,我便饶你一命。”
李浔吐出一口血水,随即咧嘴一笑:“医不叩门,倒是我唐突了。”
“只是我有任务在身,你这门…”
“我叩定了!”
铛!铛!铛!
李浔猛地前冲,随即又是一番兵器对碰,丹顶镐疾速翻飞在他的身前,好似红鹤萦身,展翅乱舞。
战局之激烈,连丹顶镐上都被砸出了许多惨烈的划痕。
虽然局势僵持不下,但李浔能明显地感觉到,眼前这汉子挥舞大剑的力度正在疾速下降。
他瞅准机会斜举镐子,凭借一记刀法中的缠头裹脑式险之又险地滑开了那汉子的下劈。
缠头裹脑,进步砍!
李浔顺势猛地侧身进步,脊背骤然发力,高举丹顶镐直接朝着眼前的铁甲面罩奉还了一个下劈。
“咔啦!”
【丹顶镐:卸甲】发动
【丹顶镐:破邪】发动
巨力砸得那汉子直接跪倒在地,而那丹顶镐好似一把万能钥匙般嵌进了面甲。
下一刻,无数铁片瞬间分崩离析,露出了那汉子迷茫的眼神。
“你…”
话还没说完,李浔就飞快地从身后袋中掏出了之前采摘的鲜黄连,一把捏碎后直接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暴脾气是吧,赶紧吃点黄连降降火!”
“呕…”
刹那间,黄连的苦味与残存泥土的腥味混合在一起,引得汉子阵阵干呕。
不一会只见他浑身猛地一抖擞,几缕深红色的火焰宛如虫子般扭动着透体而出,随即消散在空气之中。
片刻,见汉子差不多缓了过来,李浔问道:“清醒了?”
“呕…醒了,醒了。”
那汉子一脸疲惫地抹了抹嘴,随即艰难地直起身来,朝着李浔拱手说道:“多谢这位…这位大医出手相救!”
“我姓李,你且唤我李郎中即可,我闻此地云溪镇有病邪作乱,你可知其中缘由?”
“见过李郎中,我叫陶坚,乃是熔铸门外门弟子,目前被派来镇守云溪镇。”
“至于这病邪,却是七日前发生的怪事。”
陶坚一边说,一边艰难地移步打开了城门。
“虽说天下灾劫不断,但这云溪镇地处偏远,又有修行者驻守,几年来也算平安无事。”
“可是直到一周前,不知何处突然起了大雾,一下子就把镇子笼罩了起来。”
两人合力关上了城门后,陶坚在雾中将李浔引到就近的一处房屋。
李浔站在门口往内撇了一眼,发现却是一处破旧的铁匠铺,老旧的房屋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器。
陶坚颤抖着手点起了烛火,随即面带忧虑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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