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把刀抗在肩上,另一只手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魁梧汉子便径直拔刀,朝李浔飞奔而去。
“人赃并获,给我拿下!”
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纷纷四散开来,不少火把甚至跌落在地,渐渐熄灭。
一直静静站立着的李浔轻叹一声:
“唉,打断人说话…”
手腕一翻,通红的赤邪剑瞬间出现。
“太不礼貌了。”
蹭!
赤虹乍现!
站在后方的阴鸷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灼热的气浪便烫得他脸上一疼。
轰!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砸得跪倒在地,震得地面都下陷几分,而那赤红色的剑身更是直直砍进了他架在肩膀上的宝刀。
“什么!修行者!”
剧痛之下,他勉强抬头朝前望去,只见原本跑在前面的两个手下已经躺倒在地,生死未卜。
而其上一只黄皮小狗正低着头不断地找着什么。
视野上移,那原本站在前方的郎中竟瞬移般闪现在自己身前。
“阁…阁下是哪的修行者,为何来此地界?”阴鸷男子喘了好久,才勉强地问道。
“我乃是朝廷指派来此地监管稻田收割的官员,你肆意杀害我的两个手下,若是南离的名门正派,小心我告到朝廷上去,将你逐出师门!”
看着上方一言不发,面色沉静的李浔,男子还以为他开始怕了,如今的安静只不过是强作镇静而已。
念及于此,他的脸色愈发桀骜,随即阴恻恻地说道:
“而若是散修,甚至是邪魔歪道,哈哈哈,小心钦天监的人扒了你的皮!”
“这样,你现在把剑放下,我便不追究你。”
赤邪剑纹丝未动,依旧死死压住那男子。
李浔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说道:“钦天监?”
“没错!不妨再告诉你,我干爹乃是钦天监的学生!”
李浔单手持剑,另一只手一翻,便从须弥空间中取出之前江璃送他的令牌。
“那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李浔手上的令牌流光一闪,散发出深邃且高妙的星辰光辉,照得那男子一脸懵懂,仿若灵魂都要被吸纳进去。
“啊!?”
“这…”
“钦天监!!”
阴鸷男子眼眸中的神色从疑惑逐渐转变为惊恐,原本阴沉的脸转瞬煞白。
一种绝无可能的猜想猛地从他脑海中炸开,惊得他冷汗涔涔。
“钦天监的人怎么会在这鬼地方?”
钦天监令牌独有的星辰光辉无法被伪造,也绝无人敢假扮钦天监的人。
“小的贾虎,见过钦天监大人!”不顾肩头传来的剧痛,男子一咬牙,俯首拜道:
“是小的不长眼,惊扰了大人,万望恕罪!”
李浔收起赤邪剑,俯视着贾虎,冷淡地问道:
“我且问你,这寒玉稻是怎么回事?”
李浔心知治病当求于本,寒玉村的祸根还是在这些水稻上。
低着头的贾虎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扣押水稻的事情做得如此隐秘,居然还是被查出来了!那位大人不是说就算被查都会提前警告嘛!为什么这钦天监的还能直接打上门来?”
贾虎心中猛地想起,那本该于前日从云溪镇出发,到此运输寒玉稻与烧酒的车队,却是至今未见影子。
不祥的预感从他心中蔓延开来。
“东窗事发了!那云溪镇的赵府肯定被一窝端了,而这位钦天监大人就是顺藤摸瓜来查我的!”
贾虎神色疾速变化,最后猛地昂头哭道:
“小的什么也不知啊,是上面的人要我们每年扣下一些寒玉稻与烧酒,等待车队过来运输,我们也心知村民患病难受,可我们也没办法啊!”
“大人明鉴,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李浔心中惊诧不已,他只是想问问官府要求种植寒玉稻的来龙去脉,可此人为何直接倒豆子般说出这些?
钦天监的令牌这么好使么?
李浔也不道破,打算将计就计,他眯了眯眼,藏起眸中的疑惑,平静地问道:
“哦?那你说说,扣了多少?”
贾虎看见李浔这般做派,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上面的大人都被抓啦!现在是试探我的立场!
贾虎抓住机会,急忙把自己知道得都说了出来:
“上面说,无论收成如何,都须备齐至少三百石寒玉稻,至于烧酒,则是只留一坛,剩下的九十九坛尽数拉走,这般规矩已有十几年了。”
李浔闻言,脸色逐渐阴沉起来:
“那又是谁来收?什么时候…”
贾虎已经积极到开始抢答了:
“就在前日!由云溪镇来的赵家马车拉走!”
云溪镇?赵家?
李浔顿时来了兴趣,他接着问道:“那赵家领头的叫什么?”
“听说…听说是叫赵马。”
李浔直接接道:
“长着一张长脸,背后背着三把剑?”
贾虎闻言吓得冷汗直冒,立马答道:“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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