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接到许盼的电话,马上带着李明宇出门,开摩托车直奔盼盼日杂店。
许盼举目无亲,被前夫李方堵门骚扰,只能求助李顺。
当李顺来到现场,店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人群里传出李方的哭声。
李顺皱起眉头,欺身往人群里挤:
“麻烦让让,麻烦让个路……”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看见李方趴在地上,旁边放着两个不锈钢拐杖。
“许盼,我们复婚吧,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李方一把鼻涕一把泪,竟然用额头碰地面:
“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
人们喜欢同情弱者,吃瓜群众看他可怜,纷纷出言劝许盼:
“给他个机会吧,他知道错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娘别较真。”
“他的腿有枪,有事等他的腿好了再说吧。”
……
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很讨厌,许盼百口莫辩,好像她才是受害人。
这时她看见李顺,急忙跑到李顺身边,张张嘴流下眼泪。
“你先休息,我来处理。”李顺给李明宇使眼色,李明宇马上守在许盼身边。
趴地上的李方看见李顺,马上不哭了,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李顺呵呵冷笑,蹲在李方面前,提高嗓门说:
“以前你是化肥厂的工人,看不起农村出身的妻子,经常殴打她,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你胡说!”李方大声狡辩!
“你放屁,咱们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你家的事?”李明宇也是大声喊。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竖起耳朵听故事。
“李方,你跟四十多岁的富婆搞破鞋,伙同富婆殴打你的妻子,逼妻子离婚。她被你们打得头破血流,被迫流着血跟你离婚。”
说到这,李顺手指北边臭水河方向:
“离婚当天,她就跳臭水河自杀,万幸被我救上岸。李方,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李方脸色煞白,哆里哆嗦说不出话,不停地摇着脑袋。
人群里也响起嘘声,吃瓜群众交头接耳,眼神里也有了不屑。
“你在化肥厂严重违纪,被化肥厂开除。没了工作,富婆不要你,你活不下去,就来打扰你的前妻,真的一点脸都不要吗?”
李顺的话毫不客气,李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群中有人开始骂他:
“这小子的就是当代陈世美,狼心狗肺呀!”
“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为了富婆逼妻子离婚,被富婆打断赶出家,又厚着脸过来复婚,真不要脸。”
“腌臜菜货,老李家的脸让你丢完了,你改别的姓吧。”
……
舆情彻底反转,李方不再装可怜,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对许盼摊牌:
“我的腿不能走路,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地方住。许盼,你要是不管我,我死路一条。”
李顺站起来,对着人群说:
“大家伙评评理,他们已经离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活不下去,凭什么让外人负责?”
吃瓜群众反响不大,牵涉到生活存亡时,他们不想发表意见。
李方有了底气,仰起头大声喊: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她不是外人。李顺,你才是外人,凭什么插手我的家事。”
许盼绷不住了,气冲冲跑到李方身前:
“我们早就离婚了!十八岁时我嫁到你家,伺候你吃,伺候好穿,家里地里都是我一个人干,你还骂我,打我!”
说到这里许盼落泪,一口痰吐在李方脸上:
“你仗着手里有铁饭碗,千方百计跟我离婚。先跟开发廊的女人好,又跟老女人上床,你们俩一起打我骂我,你还是人吗?”
“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晚了!从我跳河那一刻起,你我恩断义绝。我做生意日子好过了,你就过来跟我复婚,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许盼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店里。”
李方突然奋力向店里爬,骨折的左腿翘起来,用剩下的胳膊腿爬行,像个蝎子。
“娘那个腿儿!”李明宇气坏了,弯腰伸手去抓李方的头发。
李顺急忙拦住李明宇,残疾人自带政治正确,不能以暴制暴。
他要是不断腿,李顺根本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打他一顿就能解决,不行就打两顿。
李方一直爬进店里,翻身靠在柜台上,一脸狞笑:
“你们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我把话撂在这儿,死我也死在这里,我看看你怎么做生意!”
这是光明正大的耍无赖,李明宇气得抓耳挠腮,他还真不敢动这个瘸子。
只要你敢动他,他百分之百讹你,让你花钱给他治病。
“顺哥,怎么办?”李明宇咬牙切齿。
李顺走到店里,拿起柜台电话拨打110,希望报警有效。
二十分钟后拐弯镇派出所来到,两名警员询问当事人,两名警员询问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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