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石楠较量的,只有飞霄峰的长门弟子。
梁灵宝,平时沉默寡言,极少跟人交流,随着年纪渐长,越来越不爱说话,有时候经常一个月不发一言,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洞中修炼,就是陪在梁兴扬身边。
他不在乎火龙尺,也不愿意跟小辈们斗剑,于是没有报名参赛。
于是药王门都知道不是石楠的对手,天剑门出了三个人,连续败在石楠的万毒化血神刀之下也无人再参战,这回就轮到了飞霄峰的长门弟子上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周泓铄自知后学末进,比不上几位师兄,早早摇头。
还是梁岿武活泼外向,笑嘻嘻地跳出来:“我去会会他!”
梁岿武用的武器叫做阴阳双尸戮魂剑,就是当年麻半风炼的那个,没有炼成,被他捡来了继续炼。
梁兴扬虽然不喜欢,却也没有阻止,只是不许随便拿人生魂炼剑,他自己也夺人魂魄炼宝,只是专用恶人,越穷凶极恶的越好。
他的六欲葫芦里有好几条修行人的元神,取出来穿心道人和销魂圣母的交给梁岿武化入剑中,终于将这口邪剑炼成!
梁岿武为了炼剑,还特地去请教过玄锷,请他帮过忙,玄锷也不喜欢这等邪剑,不过他是梁兴扬的弟子,又是亲侄儿,不能拒绝,耐心地帮他做了些改进,增进剑的威力,而且让剑看上去不那么邪乎。
后来他听说石楠有一口万毒化血神刀,也是邪恶的不行,就跑去交流切磋,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没事就在一起聊天,关系是极好的。
看见他出来,石楠也笑了:“小师叔,今天师父师祖们都看着,我可不能让着你了。”
梁岿武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笑着说:“谁叫你让!我前些时修炼玄天剑诀颇有所得,早就想去找你较量一番,今天正好让师父师兄们看看,我的剑术如何!”
他说着放出了那阴阳双尸戮魂剑,随着一记男女合声的尖啸,那剑化作一道十几丈的乌光,直向石楠扑去。就这剑一出手,在悬崖上坐着的玄锷就是一皱眉:“上次炼剑,明明已经把一口铜鹊剑给了他,他却还是偏偏痴迷于这口邪剑,日后出去行走,被人看见,都到我们天心派是何等邪恶的门派。”
梁兴扬也不是很喜欢,他身上也有厉害的邪教法宝,但除非必要,从来都是能不使就不使,不过还是说:“他喜欢就让他用吧,我已经告诫过他不许仗剑惩凶作恶,至于别人说什么,就随他们说好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场中就分出了胜负,石楠是结丹中期,梁岿武是筑基后期,两边差的太远,石楠比较轻松地取得了胜利。
输了斗剑,梁岿武也不伤心难过,依旧笑嘻嘻地回来。
“还有谁去?”梁兴扬问,“伱们谁想就去试试,同门比武切磋,输赢都没关系。”
几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夏存旭身上,夏存旭是大师兄,跟梁兴扬最早,细算起来,他已经跟梁兴扬学道六年了,三门会武,长门被另外两门比下去,岂不是显得梁兴扬这个师父不如钩吻么?今天这个场子,必须得挣回来!
夏存旭站起来,向梁兴扬行了一礼:“师父,我去试试。”
他转身迈步走到悬崖边,袖中忽然飞出一道火焰剑气将他裹住,咔嚓一声响,宛如一道霹雳,他直接射到石楠的面前。
他学道六年,如今是结丹初期的境界,比石楠低,不过他炼的是纯阳仙剑,又炼化了两口玄锷送给他的飞剑,因此剑气精白之中透着火气。
“大师伯。”石楠向夏存旭鞠躬行礼。
连他师父钩吻见了夏存旭也要叫声大师兄,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夏存旭点点头:“你不用在意我们之间的身份,长辈们都在上面看着,咱们只管拿出真实本领来比试一场,输赢都不重要。”
“是,师伯。”石楠恭声答应,随后伸手一点,万毒化血神刀化作暗红色的光气悬在身前。
夏存旭双手掐诀,放出两股剑气,两人斗在一处。
这一场斗剑十分精彩,石楠刀法使得十分狡黠,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而重劈,时而轻剜,让人防不胜防。夏存旭却是以拙破巧,双剑上下翻飞,始终堂堂正正,剑气恢弘,大开大合,电闪火飙,宛如道道霹雳,其中透漏出不易察觉的灵性,虽然比对方差了一个境界,却能震慑住对方,任其如何千变万化,都能稳住局面。
石楠越斗越是心惊,夏存旭原是王子,极有涵养,后来家逢巨变,受到莫大的打击,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为人十分谦和,对师弟师侄们也都和颜悦色,从不拿大,因此不免让人在内心深处就小瞧了几分。
石楠虽然没有半点不尊敬这位大师伯的意思,却认为他不如自己,不但境界上不如自己,计算两人相同境界,自己也能轻松胜过他,在石楠心中,甚至认为梁岿武都比夏存旭强!
可今天这一交上手,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小瞧了这位大师伯,这两口飞剑使得好似两条火龙,盘旋飞舞,力大剑沉,自己明明比对方高出一重境界,双方硬拼,反而落入下风,不仅万毒化血神刀被纯阳仙剑克制,不能污染剑光,每触碰一次,刀身上的光芒都要黯淡几分,连自己本身的法力似乎也不如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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