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的动作非常古怪，明明没有任何人对他攻击，他却疯狂闪避着虚拟的攻势，东跳西闪，到后来竟像是一场古怪的舞蹈。

同样地，小杰也陷入了相同的古怪困境，他不是闪躲，而是双手紧握住黑刀，皱眉咬牙了一会之后，终于低吼一声，猛烈地挥动起黑刀，奋力往前砍去。

他这刀用上十足的道行，在地上劈出笔直而裂地的一线，线的终端甚至直达天空殿岛的另一侧，但古怪的是，他眼前明明没有任何敌人。

小杰砍第一刀之后，面色凝重，咬了咬牙，又是大喝，再砍一刀，这刀威力更胜以往，那是深达一公尺的惊人刀痕。

砍完第二刀，但小杰吼声再起，又继续砍了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而且一刀比一刀用上更猛烈的道行，地面上已经被他砍出无数深达数公尺的刀痕，但他却没有砍中任何对手。

不用一分钟，小杰已经满身大汗，纵然他依然维持着一贯冷漠神情，但任何明眼人都知道，再这样耗尽全力对虚空劈下去，他迟早会道行耗尽，力竭而亡。

琴看着小才和小杰这稀奇古怪的行为，突然有一股强烈无比的熟悉感。

不久前，在僧帮的第十道墙之前，她的伙伴莫言与横财，是不是也曾陷入这种走火入魔的惨况。

狂舞的莫言、猛打的横财，而他们之所以会变成如此，不就是“他”的杰作？

地藏的千手观音！

琴将目光移向了面前的那只手。

这只手的食指正指着某个位置，不一会，又微微移动指尖，换了一个位置。

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引发小才与小杰巨大的反应，小才双斧盘旋，全身大汗，掏空道行只为对付这虚假对手，小杰猛力挥刀，肌肉脱力，耗尽元气只为在虚幻中求得一丝生机。

琴明白了，这就是地藏，就是曾经用一根指头，就差点把莫言和横财这两大高手累死的顶尖高手。

如今，就算地藏只剩下一只手，也同样可以把小才和小杰累死。

“你们两个混蛋！”霜这时声音焦急，“人家都没有开始攻击，你们一直闪躲是在闪屁啊。”

“大姐，没办法，眼前的这只手，它的指尖都刚好指向我全身最大破绽之处，只要被它用道行戳中，我的罩门就破，不死也重伤啊。”小才疲累欲死，又不能不躲，只能继续狂舞。

“无法，克制。”小杰咬着牙，他仍在挥刀，地面已经被他劈得满目疮痍。“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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