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值得信任，两人前身交情暂且不论，光是把他拉过来，那么他和信王之间自己占据主动。而他最了解朱由检的锦衣卫，所以他会是对信王的最狠的一暗刃。

可要是陆文昭固执己见的话，柳斌也没办法，只能先对付陆文昭，用沈炼补在陆文昭的位置。另外，除了锦衣卫内部的事情以外，还有周妙玄，想要破开她的口也很简单。一法是屈打成招，这个锦衣卫是最熟悉的本职工作么。但是天启朱由校看到后的可信度不高，锦衣卫的办事率在他那印象会急剧下降，轻易不适宜采取。二法是威逼利诱，但是看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她的心思也纯啊。要是陆文昭是自己就好了，只要暗自带周妙玄前往信王府，让她无意间听到是信王要她死要比现在省事的多。

毕竟是在信王身边那么长时间的人，若真的是个白莲花，信王也不敢让他参与众多计划和行动。就怕万一她在面见天启帝时说些改口的话，难保到时候这傻白甜不会头铁，还会对信王保佑一丝的幻想坐着飞上枝头程彩凤的心思所以也是不稳当。

现在看来今晚赴会之行自己慎重些了，毕竟许显纯之流也在万一察觉出啦什么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柳斌可以肯定信王也在调查周妙玄的妹妹。但妙玄之前就没有动用信王的力量帮助她寻找自己妹妹，她一定也是防备过信王的一些黑暗手段。所以两三天之内信王的爪牙肯定查不到，而自己知道周妙玄的妹妹就在教坊司里。

信王现在需要等待时机，他不敢为了找一个人而放弃就要到手的帝位。但是灭口就不一定了，不过查找人暗杀这种事最专业的就是锦衣卫。可是现在厂卫里除了陆文昭就没有其他信王可调动的人，前期还能通过郭真调动一下内厂的幡子，因为郭真的死没有做好衔接内厂无人可用。因为不知道那些是魏阉的人，那些是郭真培养的暗探，再有就是怀疑天启已经对他起来疑心。现在更何况陆文昭现在不一定有闲情雅致查人。

况且，今晚过后，周妙玄的利用价值下降了一半。

自己只要她在天启帝面前招出口供，自己的都指挥佥事位置稳如泰山不敢说，但是更进一步成为指挥同知（从三品）大员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以后恐怕连魏忠贤也很难撼动。毕竟天启帝也不希望魏忠贤尾大不掉，就好像王体乾的存在一样，他希望的是平衡。到时候周妙玄那里，秘密连夜送她和妹妹出京师，相信到时候信王一定忙着救更大的火！根本顾不上这个事

正在柳斌坐在衙门里，端着一杯茶仔细谋算的时候。凌云凯走了进来，他朝着柳斌行了一个礼。

“启禀大人，不知叫卑职来有什么事”凌云凯内心忐忑，不知道柳斌会不会找借口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进行灭口。

斌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紧张不安的凌云凯道：“昨天晚上你处理的不错，我考虑了一下一会儿你就拿着我的驾贴去府库领取你副千户的官印官袍和绣春刀。正好晚上许显纯请卫所千户一起聚聚到时候你也来吧。在晚上下来值到教坊司，顺便交流一下经验。”

凌云凯喜上眉梢，赶忙朝柳斌躬身行礼：“卑职谢大人栽培，大人日后如有吩咐，凌云凯万死不辞。”

“此次耀升你为副千户，功绩虽然不够，但是在几天后魏公公的任务里希望你好生努力不要办砸了，不然魏公公怪罪下来哪怕你是他的亲外甥都要人头不保希望你好自为之。好了，下去吧”

凌云凯躬身回道：“是大人。”然后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

这个时候沈炼快步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启禀佥事大人，陆千户托下官给大人带个话，说想请大人喝茶，让大人订个地方。”沈炼说完就低下了头，他也察觉到了陆文昭的打算。

柳斌放下茶杯，正想着这些事呢，这陆文昭有点意思。喝茶，这是叫我去她师妹的武馆么？他就不怕被信王放在他师妹那里的暗子，给他捅出去？

沉思片刻，柳斌说道：“你去告诉陆千户，不用去什么茶楼了，晚上下值亥时直接去教坊司。那里可是有一个有趣的人，正好顺路去见见。”正好可以和许显纯他们错开，还能在一天里把事情办了。

沈炼呆住了，教坊司，喝茶去那个地方？此时的沈炼还没有认识周妙彤，他应该是以后朱由检当皇帝时，才认识的周妙彤。或许这里面还有周妙玄的因素。

不过，沈炼还是有些诧异，教坊司谈事情真的合适吗？别在哪里遇到东林党的老大人可就麻烦了。那些自诩清流，有些严重的精神洁癖的东林党老大人们，经常去教坊司都不是去喝茶的吧。

虽然他们说是去照顾老朋友的妻女！或者是与好友一起探讨生活的奥妙，但是谁不知道他们这些老东西去是去干嘛。想到这里沈炼的眼神变异常奇怪，莫非佥事大人也是按耐不住了？佥事大人可是和自己一样还未成婚的。想到这里，沈炼觉得自己看着柳斌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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