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完后,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她觉得,此刻,眼前的男人有点想揍她的冲动。
傅婧霜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讪讪一笑,“跟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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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狭窄的房间里,一米八的大床上只躺着傅婧霜一个人。
她身上盖着一床薄被,侧着身,面向睡在地上的男人,“宋柏舟,地上凉,要不你上来睡吧?”
宋柏舟闭着眼睛,没说话。
她又说,“你身上还有伤,你不想跟我睡的话,我俩换换睡也成?”
屋内仍是一片死寂。
傅婧霜翻了个身,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过了好一会,她才听见他说,“天快亮了,傅小姐,赶紧睡吧。”
不知为何,在黑暗中听到他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时,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翻滚。
脑子里闪过他光着膀子的模样,性感的汗水沿着清晰的肌肉线条流下来,浸湿在腰际,让他蜜色的皮肤看起来格外性感。
尤其是他忍着痛的表情,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想起这一场景时,傅婧霜心头莫名的燥热,拉过身上的被子蒙在头上。
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包裹全身,仿佛包围着她的是睡在地上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的睡眠很浅,醒来是被宋柏舟窸窣的动静吵醒的。
傅婧霜睁开一只眼,看着早起的宋柏舟依旧将地上的被子叠好,正准备放进柜子里。
她又闭上了眼,懒懒地问他,“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上班。”
宋柏舟关上柜子后,推开玻璃门进了厨房。
又睡了一会,傅婧霜才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才七点半。
他们昨晚熬到三点才睡,七点起来上班,这不是在催命吗?
她在床上磨叽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洗漱,磨磨唧唧地吃完饭后,跟着宋柏舟驱车去江氏。
车子停稳当后,傅婧霜刚从车里下来,就瞧见同样停好车的江天朝她走来。
他的模样懒散,在她与宋柏舟身上来回打量,似笑非笑地问她,“这么快就下手了?”
她还没开口,她身后的男人赶紧解释道,“小江总,你误会了,前段时间傅小姐手上受了伤,江先生就把我派给傅小姐当助手。”
“哦?”江天挑起眉,视线落在了她芊芊玉指上,“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当的有些不称职?”
傅婧霜朝他笑了笑,“我哪有这么矫情,你每天忙得昼夜颠倒,我还担心给你添乱呢,这种小事就不必挂在心上。”
江天听出她话里的含沙射影,笑得散漫不羁,他淡淡地扫了宋柏舟一眼后,转身进了公司。
傅婧霜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将江延年所给的资料通宵看完,看的内容又杂又乱。
虽不说她现在还能记住多少,但对商业领域已经了解很多,对一些商战思维、商品营销、人际交道等方面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下一步,便是实战。
当天晚上,江延年就带着她去了一场酒局谈合作。
真是一点都不带歇的。
坐在车里时,江延年问她,“傅小姐,能喝酒吧?”
“能喝一些。”她点点头,但对于自己的底线还不清楚。
以前,她偶尔会在家庭宴会或者和朋友的饭局上喝几杯,但从来没有喝醉过。
江延年带她去的是一个私人会所,光从外面看来,规模算不上多大,但绝对的豪华。
一楼是接待大厅,除了一楼,会所里的其他楼层都设有包厢,他们所赴约的饭局在二楼。
宋柏舟泊好车,就坐在车里等着,傅婧霜则推着江延年上去。
一进包厢,扑面而来的全是香烟味,傅婧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室内坐着三个中年男人,见到江延年进来时,三个人齐刷刷地起身,笑着跟他客套。
等他们也落座后,江延年才一一为她介绍,傅婧霜面上带着笑,礼貌的跟三人打招呼。
饭吃了一半,她才弄清楚,坐在她左手边的是南和房地产的许总,江延年旁边的那位是中控集团的李总,而最后那个时不时往她身上瞟的男人,则是北岳集团的杨总。
杨总虽然看起来有些猥琐,但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逼着她连喝下三杯白酒。
嗓子里辣的直发烧,她吃了好几口菜也没能降下去。
她还没缓过劲,身边的许总又给她的酒杯满上。
他笑着跟江延年说,“江总的福气不浅啊,没想到未来儿媳不仅人长得漂亮,话说得好听,就连酒量也如此豪爽。”
江延年哈哈大笑,“许总的福气也不比我少,听说最近又抱了三胎,以后儿孙福可有的享。”
两人几句热谈过后,许总举起酒杯,“傅小姐,这杯酒,不会不给我一个面子吧?”
傅婧霜不卑不亢地端起酒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怎么会呢?这杯应该是我敬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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