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宋柏舟就是她的救赎,是那时的她唯一能抓住的一抹光亮。
到目前为止,她记不清,有多少次都是他将自己从深渊中救出来。
虽然他以保镖的身份和名义保护她,但她觉得,他所做的已经超越了一个保镖应尽的职责。
她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让他往后的生活过的好一些,就当是感谢他一次又一次从危险中救了她。
作为过来人,江延年从傅婧霜期望的眸中,看出了她对宋柏舟的私情,在此之前,他竟然没有过一丝发觉。
不过,宋柏舟的出身背景他都相当清楚,他倒是觉得,宋柏舟若是能一直留在她身边的话,倒是件好事。
只是……
他面露难色,“婧霜,恐怕这件事并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他叹了口气,陷入回忆。
“你可能不知道,柏舟那孩子是西城宋家老二的长子,一年前,宋柏舟因为腰伤,退伍回来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宋齐被赶出宋家,身患重病,为了维持宋齐高昂的医疗费用,只能靠打黑拳赚快钱。”
“碰巧有天晚上,我撞见他当街抓住一个小偷,身手很好,得知他身世可怜,我就替他父亲缴了一年的医疗费,他便成了我的贴身保镖。”
“只是,我前段时间听说,他父亲的手术失败了,我跟他签的两年合同应该这个月底就到期了,他似乎不打算继续留在江氏。”
“所以,你想留他在身边,得问问他本人的意见。”
听完后,傅婧霜陷入一阵沉默,她想起那天傍晚,他站在车旁边低头吸烟的场景,满脸心事,他脸上的伤想必也是他自己弄的吧。
他的隐忍力确实很强。
才二十三岁,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即便是面对父亲去世,第二天他还能够一如既往的来上班,当作无事发生。
江延年离开后不久,她又去了宋柏舟的病房。
被叶良赶出傅家的那一刻后,她觉得,这个世上应该没有比她还悲惨的人了。
从江延年的嘴里得知的他的身世后,比起自己,他坚强太多。
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会来看他。
傅婧霜刚坐下没一会,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她转过头,就瞧见江天穿着修整的西装,一手插兜,懒散地走进来,完全不是看望病人该有的模样。
他的身后跟着神色担忧的江云舒,想来肯定是她听说宋柏舟出了事,特意拿自己的哥哥当挡箭牌来探望他。
江云舒看到床上几乎缠成粽子的男人,五官难以辨认,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真的是柏舟哥哥么?”
“哥哥还能骗你不成?”江天挑眉。
他与周明兰之间,水火不容,但偏偏江云舒的性子单纯,脾气好,所以,江天跟他这个妹妹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她的嘴巴紧,不会将他的混帐事到处乱说。
江云舒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盯着床上的人的脸,瘪了嘴,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有些怨恨地看向傅婧霜,“我听爸爸说,柏舟哥哥是为了救你才成了这副模样的……”
“是又怎么样?”她面无表情地回道。
见她神情冷硬,完全没有自责内疚的心理,江云舒瞬间就替自己喜欢的人感到不值,涨红了脸,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这时,一旁的江天不嫌事大,跨步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傅婧霜的肩膀上,装出一副护短的姿态,“妹妹,她可是你嫂子,说话注意点,你哥我还在这呢。”
傅婧霜忍不住翻了他一眼,抬起右手,用力地拍在他的手背上,江天疼得立即抽回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替你说话,你怎么还打我?”
她瞥了他一眼,“我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难道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他装模做样,笑得很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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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傅婧霜刚吃了午饭,吴秘书提了一篮水果来看望她。
她挺意外的,眼下,江氏只能依靠他和成天不务正业的江天维持正常运行,“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吴秘书露出一个听受伤的表情,“傅小姐,你受了伤,我身为助理兼搭档,来看望自己的上司,不是很正常吗?”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没有人情味似的。”
她一脸不信,谁不知道他吴泽天工作起来,比她还废寝忘食。
“江叔叔让你过来干吗?”
吴秘书想都没想的回道,“他让我把顾律师请过来。”
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在套他的话,而他的说辞也就不攻自破。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他好没底气地继续狡辩,“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看望傅小姐的。”
吴秘书从江延年的话中,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况,不管眼前的女人是未来的江氏少奶奶,还是江氏长女,反正巴结她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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