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庙祝开口,是水神麒麟的声音:“陈小友久等了。”
“陈施主,别来无恙。”法明双手合十道。
陈墨虚一一回礼,随后四人各自坐下。
随着老和尚的讲述,他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那叶婷婷是画皮大妖,却机缘巧合得了阴魔魂珠,来寻阴魔肉身。
而肉身就镇压在慈恩寺的大槐树下。
妖物凶残,魔念诡恶,合在一处,就是恐怖之妖魔。
而槐树沾染阴魔肉身恶念,没有法明守护,同样也会成为恐怖之物。
“原来如此!”陈墨虚听着众人讲述,神情渐渐凝重。
这件事情如果放任不管,恐怕麟湖县就会生灵涂炭,横死无数百姓,到时候方圆百里皆沦为诡怖死域!
就算为了爹娘家人,陈墨虚也绝对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更何况他曾在祖师面前立下过斩妖除魔的誓言!
所以既不能让画皮大妖得到肉身,同样也不能让魂珠回归肉身。
最好就是将其尽快诛杀,以免夜长梦多。
因为百年前的完整阴魔尚且需要观山法师(法明的师父)、水神麒麟、城隍三人合力才能镇压。
而那个时候,水神麒麟和城隍正是修为最巅峰的时候。
之后麒麟受伤休养,直到今日也未能完全恢复。
而城隍则因为百年前地司异变,这些年连个手下阴差也没有了,眼下只能勉强维系自身。
四人商量了一会儿,可却没有太过完美的方法。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画皮妖是不是有什么底牌。
其实说到底还是三位大佬实力大不如前,各有难处。
不然一个画皮妖就算带着阴魔魂珠,也翻不起浪花。
法明轻叹一声:“若是我师弟法海在此,就能轻易诛杀画皮妖孽。”
“可惜他云游多年,如今尚未返回金山寺!”
陈墨虚眼睛一亮,心道:“该不会是那位法海吧?”
不过就算是那一位,眼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要不改日,我去试探那妖女一番。”陈墨虚说道。
“小友虽已筑基有成,能阴神出窍。”水神继续问道:“可曾实战过?”
陈墨虚闻言低头小声道:“倒是没有。”
虽然识海内景之中,他每天都在斜月三星洞中演练护道之法,可真正实战确实没有。
就用过几次日月神眼,但日月神眼也没有太强的杀伤力,更多的是辅助。
“你师父也太粗心!”水神有些生气,在祂眼中陈墨虚年纪轻轻就已筑基有成。
这种好苗子,更应该及早实战历练,因为这个世界始终不曾真正安宁。
于是几人合计,让陈墨虚先去法明那试上一试。
等知道他的大概实力,就能想出相应的对策。
陈墨虚也感觉有些难办,因为在自身没有强大之前,很多事情都会受限。
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引得妖物暴走,那就徒增无辜伤亡。
譬如跑去青麟帮告诉沈帮主,说你宠爱的小妾是妖怪,你看看会发生什么。
但如果是县令,或者是王家族长过去,说话就有了份量,可是人家凭什么信你?
“诸位,贫僧阴神不可久离。”法明和尚开口说道,他察觉到槐树有些异动,需要及时回返。
水神麒麟也开口道:“我借庙祝附身才能出行,亦不可久留。”
于是众人告别,大殿中只剩下陈墨虚和城隍。
“小友可是要问这阴曹为何凋零至此...”城隍开口道。
陈墨虚点点头:“小子确实有些不解。”
“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城隍的目光看向远处,陷入回忆。
祂继续说着:“那一日全天下的城隍阴曹,都接到了帝君法旨。”
“帝君?”陈墨虚出声问道。
只见城隍面朝东边作揖虚了一礼:“即东岳天齐大生仁圣帝君陛下。”
陈墨虚记得在前世蓝星,也有这位东岳尊神的名号传说,原来这个世界也有。
“帝君法旨只有八字。”城隍继续说着,神色仍然带着一丝惊惶。
“地司有变慎进禁出!”
简单的八个字,陈墨虚却能感受到当时极度危急的意味。
“收到法旨几天后,有血月悬空,散发诡异不详!”城隍似在回忆一些恐怖之事,声音微颤。
“之后就是阴魔现世,妖诡四起,引得天下大乱!”
陈墨虚静静听着,百多年前,地司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在法明大师那里知道了百年前那场镇魔大战。
那么阴魔和地司是不是有所关联,帝君法旨又是什么意思呢?
城隍继续说道:“开始未觉有异,有一日除我之外,庙中所有阴差神像都突然裂开!”
“地司封闭禁出,阴差官将就没了地气之源,须回酆都域中。”
祂看着空荡荡的城隍阴曹大殿,有些落寞:“而自进了酆都之后,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们。”
怪不得,陈墨虚恍然,又问道:“那这人间新死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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