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金宁府的城门已经在不远处。
拍了拍身下老马,它昂头打个响鼻,停了下来。
陈墨虚随后从行囊里取出麻饼,喝着清水,慢慢吃着。
其实他此时修为境界,已经可以辟谷不食,只餐风饮露也能饱腹。
但是陈墨虚感觉没必要,他是修真之道,遵循本心行事,又不是做苦行者,断绝一切欲望。
这麻饼制作简单,带着酸甜味,娘亲在馅里放了他爱吃的酸梅肉脯。
他心中算算时间,转身看去,王七他们的马车应该快到了。
只见烟尘滚滚中,一辆马车窜出忽左忽右,时快时慢,看着很是惊险。
还好这官道大路够宽敞,此时人也不多,不然还真容易惊扰到他人。
原来是苏桃儿没赶过马车,觉得很是新奇好玩,就缠着王伯要学。
而王伯看这小姑娘机灵可爱很是乖巧,就答应教她。
王七大大咧咧满口说着无所谓,结果就是他这两天被晃吐了。
“嘻嘻,大表哥,你看我这驾车技术怎么样?”苏桃儿此时赶着马车很是神气,她朝陈墨挥舞着马鞭好似邀功。
陈墨虚笑道:“你还是问问王伯和七哥吧,他们应该是深有体会。”
“哈哈,桃儿小姐比老汉当年强多了,起码没有翻车!”王伯抚着花白胡须,开怀大笑。
王七掀起帘子,脸色不太好,像霜打的茄子似得,他有气无力道:
“桃儿妹妹,你技术很好,谢谢,之后还是让王伯来吧。”
陈墨虚笑着,倒了些水递了过去:“来,喝点家乡水就好了!”
“阿墨,现在喝啥都没用,我只想找个舒适的大软床,静静躺上一天。”
虽然无精打采,王七还是接过水碗,抿了一口。
就见他眼睛一亮,随即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有些意犹未尽。
“阿墨,这家乡水这么神奇的吗?”王七跳下马车,伸个懒腰活动筋骨,感觉头也不晕了,精神饱满,浑身舒爽。
陈墨虚笑笑,这碗水,他渡了些日月清气进去。
“哇哇哇大表哥~我也要嘛!”
看出这是好东西,苏桃儿撒娇央求着,不自觉就发动了狐族天赋,很是娇趣可爱。
陈墨虚自然无视,他转身给王伯也倒了一碗:“来,王伯,你也饮一碗这家乡水,可以解渴去乏。”
王伯虽然是王家老仆,可是这几年陪王七在外,对待陈墨虚也是如同自家少爷一般。
陈墨虚对身边人向来不会吝啬,至于小狐狸嘛,还是之后再看看表现如何。
“墨少爷,要不,还是给桃儿小姐喝吧。”王伯端着碗,询问着。
苏桃儿顿时高兴道:“还是王伯人最好啦!~”,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陈墨虚只是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小狐狸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
王伯见此,也不再多说,随即仰头喝下,顿时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一样。
休整片刻,一行人继续前行。
......
入了金宁府城,陈墨虚和王七先去书院拜访老师,见见之前的同学。
毕竟经过地方,该打招呼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之后就是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毕竟赶了三天路,王七、王伯他们只是普通人。
一夜无事。
竖日,晴空万里,一行人往云江渡口而去。
此时不再是官道大路,而是有些崎岖的山间弯路。
陈墨虚骑马走在前头,虽是老马,速度却也不慢。
王伯赶着车紧随其后,王七可打死也不敢再让苏桃儿驾车了。
云江渡口也不算远,大概四十里路左右,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再乘坐大船沿江而下。
山道两边,绿树成林,不时传来虫鸣鸟啼,伴着些许兽类叫声。
“阿墨,你说这个时候,林中要是跳出一伙山匪拦路劫道可咋办?”
王七掀起帘子,嘴里吃着点心:“毕竟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什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陈墨虚闻言笑道:“这里是金宁府辖下,前面又是渡口码头甚是繁华,无需多虑。”
此时大离朝赵皇虽然有些昏庸好色,但朝廷运转尚未失控,天下各州府县还是比较安宁的。
大白天劫道这种事,又在金宁府周边,基本不可能。
陈墨虚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道:“王伯,咱们加快速度,这天色有变,等会儿将有大雨...”
“好嘞,墨少爷!”
王七则是抬头望天,奇怪道:“阿墨,这天气明明好得很啊...”
“是呀,大表哥,我咋没感觉呢?”苏桃儿嘴里塞着糕点,含混不清道。
话音才刚落下,就见晴天一声霹雳,随后起风,乌云汇聚,眼看就是大雨将至...
苏桃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差点露出尾巴:“还以为是青芷姐姐!”
“阿墨,你不会是瞒着我,学了易经卜算吧。”王七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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