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晓芳。
就连秦平也皱起了眉头。
——靳野才搬来一个多月,他会亲口告诉秦晓芳,他是个假冒的工农兵学员?
别说靳野和秦晓芳之间从来也没有过交集,就是靳野两口子和秦家,也完全没有往来啊!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靳野会亲口说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听?
怎么看,都像是秦晓芳在胡说八道。
且靳野看起来冷静、理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人很可靠。
再看看秦晓芳吧,明明是乡下来的姑娘,却比土生土长的城里人还高傲!如今她还深更半夜和个老光棍混在一起!
众人鄙夷、轻蔑的目光,刺激到秦晓芳,她这才反应过来,急道:“我说是真的!”
大家就更加不相信了。
秦平也皱眉道:“晓芳,没证据的事儿,你可别乱说。”天知道他是多么希望这族侄女儿能拿出铁证!
靳野又问:“请问秦晓芳同志,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听到我这么说的?有人证吗?”
秦晓芳愣住。
她怎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实话,说她是扒人家门上才偷听到的?
“我、我……”秦晓芳吱吱唔唔。
最后一狠心,她尖叫道:“靳野你就说吧,你有没有这样说过?”
靳野一本正经地答道:“没有。”
秦晓芳再次呆住。
她愣愣地看着靳野,突然明白过来,指着靳野破口大骂,“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全是你搞得鬼,对不对?你们陷害我!”
“你们故意让我误以为刘麻子家里埋藏着金银珠宝!”
“又故意让我误以为你们一家三口半夜挖到了金银财宝就要跑……”
“我被你们骗到了这儿,你、你又把这些衣裳扔在地上,我、我还以为这些都是钱,才捡起来的……”秦晓芳越猜测,就越觉得自己猜得越准,不由得尖叫了起来,“靳野!你和佟思雅陷害我!”
靳野冷笑,“你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说,我们让你误以为、我们让你误以为……请问,我们是怎么让你误以为的?”
秦晓芳涨红了脸。
靳野,“你一天到晚都呆在秦家,没有离开过一步,我和我媳妇儿,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三句……秦晓芳同志,你到底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我们骗了的?”
胡大婶在人群里,将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她站在人群里大声说道:“秦晓芳,你有胆挨家挨户地偷听人家说话,没胆承认?”
秦晓芳被吓得一颤,急忙否认,“我没有!不是我!”
胡大婶冷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的目光齐齐盯住了秦晓芳。
秦晓芳如坐针毡。
靳野一字一句地说道:“秦晓芳同志,你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胡乱造我的谣,大家都是证人!我会去派出所报案,告你诽谤造谣罪,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晓芳被吓得满面煞白!
“我没有!我、我真的听到了!”秦晓芳愣了一下,尖叫道,“我、我想起来了!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佟思雅怀孕了,你们知道吧?”
“她一个孕妇还天天扛着锄头铲子过来帮着靳野在刘麻子家挖金银财宝呢!”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秦晓芳急吼吼地说道。
同样也挤在人群中的小媳妇儿杜芝芝听了,鄙夷万分地说道:“你说什么?你亲眼看到佟思雅每天扛着锄头来刘麻子家刨地?”
“这怎么可能啊!”
“你也会说佟思雅是个孕妇了!你见过哪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干这种体力活的?”
“更何况这大半个月以来,思雅天天和我们在一块儿,我怎么没见她去挖地?”说着,杜芝芝还朝着秦晓芳“呸”了一声,骂道:“谎话精!”
其他几个小媳妇也纷纷说道:
“就是就是!”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思雅天天跟我们在一起,她什么时候上刘麻子家挖地了?”
“我家和刘麻子家是邻居,如果思雅真来刘麻子家挖地了,我们肯定能知道。但是……思雅真没过来我们这儿!”
“思雅确实天天扛锄头、扛铁铲什么的,这个我倒是知道……那是蒋嫂子拜托思雅帮忙的啊!是蒋哥借了靳哥的工具,有时候托思雅拿回去……”
“这么说,那就是秦晓芳误会了呗!”
“呵,咱们是知道她误会了。可她不这么想啊!刚她还说她亲眼看到思雅去刘麻子家坑地了!这证明了什么?”
“这证明啊,秦晓芳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秦晓芳,令秦晓芳深深地垂下了头。
靳野适时说道:“各位,我这初来乍到的,连派出所在哪儿也不知道,一会儿麻烦大家帮我指指路,我这就去报案……”
众人纷纷说了一声好。
秦晓芳一呆,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尖叫道:“不!不行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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