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到现在这样,永无翻身之地?
秦晓芳垂下头,微微地啜泣着。
莫一凡和气的态度,让刘麻子得寸进尺,“那莫公安,既然你是诚心来吃我和晓芳的喜酒的,那……你把份子钱给我吧!”
莫一凡笑道:“那喜酒在哪呢?”
刘麻子愣了一下,突然飞起一脚,重重踹在秦晓芳身上,骂道:“都是你这女人,懒得要死!还不快点儿去做饭,招待客人?你不办饭菜,我怎么宴客、怎么收份子钱?”
秦晓芳惨叫了一声,飞出去一米远。
整个过程,刘麻子都紧紧地盯着莫一凡,想知道莫一凡会不会心疼秦晓芳。
可莫一凡只是盯着秦晓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刘麻子心里好受了一点,但也没开心到哪儿去。
毕竟莫一凡眼里的嘲讽……似乎也不是光冲着秦晓芳一个人来的。
刘麻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回头看到秦晓芳还趴在地上?
他更加生气,走过去又是两腿踹在秦晓芳身上,大骂了她一通。
秦晓芳偷偷地看了莫一凡一眼,抹着眼泪一瘸一拐地朝着刘麻子家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大笑着走了过来,“大哥,祝你和嫂子新婚快乐啊!”
刘麻子一听到这人的声音,立刻转过头,骄傲地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后赶紧迎了上去。
莫一凡还没来得及表态——
秦晓芳一听到这男人的声音,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就想逃。
可她身体虚弱,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刘麻子笑道:“阿瑁啊你怎么才来?我和你嫂子简直盼你盼得望眼欲穿啊!”
秦晓芳被吓得尖叫,还用双手捂住了耳朵,飞一般地逃回了屋里。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男的就是昨晚和秦晓芳洞房的那个!”
霎时间四下一片安静。
在场所有人全都盯着那年轻男人看。
佟思雅也看了那男人几眼——中等身材,偏瘦,肤白,五官平庸,眼睛半阖着,似乎睁不开的那种,还带着些病态的阴郁气质。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了佟思雅一种很恶心、很难受的感觉。
莫一凡朝着那年轻男人走了过去,还主动打招呼,“大柱子?”
刘瑁一怔,转头看到了莫一凡。
刘瑁面上显出了几分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和莫一凡打招呼,“莫哥,好久不见。”
莫一凡神态自若,说道:“听说这些天你都住在七孔桥?”
刘瑁嘿嘿干笑几声,“嗯”了一声。
莫一凡道:“有空多陪陪忆昔。”
刘瑁讪讪地“哎”了一声。
刘麻子看看刘瑁,又看了看莫一凡,觉得有些不妙。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刘瑁和莫一凡还是认识的!
所以?
刘瑁所说的,莫一凡的后台,也是军区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莫一凡的靠山,官衔比刘瑁的靠山还大?
要不然莫一凡怎么毫发无损的出来了呢?!
想通这一点,刘麻子被吓出一身冷汗。
刘瑁没了吃喜酒的心情,打声招呼就走了。
佟思雅也早早拉着靳野离开。
莫一凡呢,是只要知道秦晓芳过得不开心,他就开心了。很显然,秦晓芳今天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莫一凡觉得很满意,于是他也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刘麻子家。
赶来喝喜酒的街坊邻居们再三确认刘麻子是真的只想收份子钱、根本没有准备席面……大家大骂了刘麻子一通,骂骂咧咧地走了。
急得刘麻子恨不得上前去掏大家的口袋,把原本属于他的份子钱拿出来……
哪有人理他啊!
刘麻子气冲冲地回了家。
一进屋,他就看到秦晓芳像个木头人似的缩在角落里,不动、也不说话。
刘麻子忍不住怒从中来,顺手拎起条凳,就开始狂揍秦晓芳,还大骂道:“我喊你想办法搞出席面来请人吃喜酒!你这贱人为啥不张罗?白花花的钱啊……全没了!”
秦晓芳被揍得嗷嗷叫,哭道:“你要请整个片区的人来吃喜酒!那不得有几百人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再说了,你要请人吃酒,大米在哪儿菜在哪儿酒在哪儿肉在哪儿……你让我怎么办?”
刘麻子见秦晓芳居然敢还嘴,就更生气了,大骂道:“你特么的已经是老子的婆娘了,居然还敢想着从老子这里扒拉东西出去?”
“你不会上你叔叔婶婶家去要东西吗?你叔叔婶婶可都是国家干部!家里有的是钱!”
“现在你就该把你叔叔婶婶家的东西往咱家搬!懂了吗?”刘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秦晓芳目瞪口呆。
她是真的被刘麻子的三观给震惊住。
刘麻子狠揍了秦晓芳一顿便扬长而去了。
秦晓芳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地抚着全身上下数不清的剧痛伤痕,压抑着、绝望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是哪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靠近了刘麻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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