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村村民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村长终于来给大家撑腰了!
张满花却更加有持无恐——呵,老杨可是我男人手下的一条狗!
芳婶怒视着张满花,“张满花,你的嘴巴随随便便长在你的脸上,这也就算了!”
“你的脑子也是随便长的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空口污蔑我们?”
水井村的村民也纷纷怒视着张满花。
张满花哼了一声,“你敢漫天要价,我就敢替天行道!”
杨二婶哭着对围观的众人说道:“没有啊!我们没有在鱼丸里下毒!你们要相信我们啊……”
围观的众人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其实呢,这场热闹大家也是从头看到尾的。
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水井村的人会在鱼丸里下毒,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水井村的人也是本地人,谁没个三亲六戚?谁没事儿搞毒鱼丸出来?
这明显就是张满花口无遮拦。
大家惧怕的是张满花“村长老婆”这个身份。
虽然心里门儿清,但无人敢应答杨二婶。
甚至有不少正准备掏钱买鱼丸的人,也纷纷走开了。
杨二婶更加伤心,不停地向路人们解释。
老杨很生气,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拿张满花这个妇女怎么样,一时间竟僵持住。
张满花更加得意,大声对围观的众人说道:“呐!你们都听到了哈!她们在鱼丸里下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什么时候吃毒鱼丸吃死了都不知道……”
围观的众人虽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后面围上来的人却压根儿不清楚真相。
只是听到“毒鱼丸”仨字,立刻骚动了起来,连忙问什么毒鱼丸……
水井村的人更加恼怒不安。
程思宁挺身而出,“李婶子,你怎么知道这鱼丸里放了老鼠药的?你亲眼看见的?”
张满花洋洋得意,“那还用说?”
程思宁转头对谈春榕说道:“春榕你去镇派出所报个警,就说有人当众诬陷我们。”
谈春榕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满花愣住,疑惑地打量着程思宁,“哎,你发什么颠?你……”
骂了一半,张满花突然想起来,她男人说过,程思宁这个人的后台很硬,不能轻易得罪。
于是张满花又讪讪地把没骂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没好声气地说道:“又不关你的事,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啊?”
程思宁却大声说道:“刚才张满花说我们水井村的鱼丸有毒,大家都有听到的吧?”
本地三河村、大石村的人都没怎么吭声。
水井村的人倒是齐齐应喏。
站在周围的、水井村村民的姻亲们倒是大声应喏了。
程思宁又道:“一会儿公安来了,公安怎么问话,大家如实回答就好。”
张满花紧张了起来,慌乱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公安来了”,
张满花更是心虚,正准备跑……
转头一看,跟在谈春榕身后的那俩戴着大盖帽的公安,却是她的熟人,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本家侄子李小冬!
张满花的一颗心儿又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胸腔里。
谈春榕领着公安过来了。
整个镇也就这么一个派出所,所里一共只有四个民警,除了所长,三个民警全是本地人。
李小冬一到,旁观的老百姓们就知道有戏看了。
当下,大家把现场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的,还窃窃私语:
“今次水井村的人惨喽!阿冬是张满花的族侄啊!”
“阿冬肯定听张满花的啦!”
“是喽,水井村的人又是……为啥非要跟张满花过不去?”
“人家是村长老婆,你让让她嘛!”
“诶,我觉得水井村没什么错啊,人家好好在这卖鱼丸……是,鱼丸有点贵,但是用料很足啊,味道又很好,是用姑叫鱼做的哦!比鲮鱼丸贵,那不天经地义的吗?”
“我也觉得是张满花想敲诈勒索人家!”
“诶,水井村好穷嘅!我们五村是一家……能帮就帮嘛,何况他们的鱼丸是很好吃啊,干嘛在这样对他们……”
程思宁当然也听到了大家的低语。
她看了杨庆昌一眼。
杨庆昌会意,匆匆过来了。
程思宁轻声在杨庆昌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庆昌飞快地瞥了抱着左左在一旁看热闹的程璞一眼,点点头,快步朝着李小冬走去。
这时,两个大盖帽里比较年长的那个挺身而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思宁看到杨庆昌在李小冬耳边低语了几句,也看到了李小冬打量程璞时震惊的眼神,这才笑着说道:“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她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了,程思宁在讲述的时候,张满花是容不得的,数次想要打断程思宁的话。
但是李小冬突然从人群里拖出一个正在看热闹的年轻媳妇——那是他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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