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艘船漂浮在海面上,望着日出日落,海鸟成群的飞舞,一日又一日。
船舱内,韩信指着地图滔滔不绝,韩星河在旁边附和,时不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只为增加气氛。
而船上的狗奴国士兵,压根听不懂他讲什么。
讲着讲着,韩信就不由自主的说起了他引以为傲的兵法。
而他也正如一个先辈长者一样,很希望将自己脑海里的东西倾囊相授。
真诚无私,没有一点虚假,韩星河心里很感动,但实在是学不进去。
兵法这东西古往今来,几乎没有太多变化,已经被玩到了巅峰。
韩信脑子里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落后了两千多年。
兵法的雏形和两千年后的东西,大致一样,只是细节处多有变数。
而他更善于预判对手,揣摩敌将心思,可以说是心理战的鼻祖。
不管他讲的多么兴致勃勃,都没办法复制,脑容量都不是一个等级。
他那优秀无敌的记忆力,就没办法与之相比。
地图,距离,行军速度,抵达时间,战斗时间,每支部队的特色,每个武将的实力,性格分析....太多太多了,正常人根本记不住。
作为晚辈,韩星河不想让他失望,只能努力应付着。
直到吃饭时间,韩信终于不再授课,不再讲他那无敌天下的兵法。
趁着这机会,韩星河说了两个自己真实的想法。
“老祖啊,其实吧,我心里挺担心的!”
“各大将领全派了出去,这么多船,四万多人,如果他们叛变,咱俩可就完了!”
“还有更危险的事,我们这么多船停在这里,目标很大,敌军早已知晓,如果他们派水军来战,该当如何?”
两个一直被忽视的问题,突然又甩了出来,又让韩信有些错愕。
人生地不熟的,他本来就没办法做出准确的部署,偏偏时不时还要出现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说起来,在这作战比打项羽难太多了。
不是邪马台比楚国强,而是获取楚国的情报很容易,花钱也好,亲自打探也罢,方式很多。
而且,汉军之中也有很多投降的楚军,包括他韩信,也曾经是霸王帐下的执戟郎中,对楚军太过熟悉了。
而邪马台的情报,几乎等于没有,全部是大概可能,毫无准确度的东西。
兵力不详,水军船只数量不详,重要城池,兵力部署也不好打探。
当下所有的部署,都是基于可能存在的风险而去制定。
甚至,包括四国岛被进攻的消息,韩信也没办法阻止对方传递。
一切都是在明牌的情况下作战,敌暗我明,处处被动。
没有人武力压制,狗奴国士兵叛变,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韩信思索了很久,以至于面前的汤都不再冒热气。
随后,他眼神坚定的回道:“我相信他们不会叛变,理由如下,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他们与大汉子民无别,容易教化,多是村野农夫,血性不足!”
“其二,主公给他们家人分发了钱财土地,他们没有理由想失去这一切!”
“如果他们真叛变,那就是我们错看了人性,除了逃命别无他法!”
“至于邪马台的水军,你不是说他们主力进攻大汉了吗?难道他们还会留下很多船只?”
韩星河很尴尬的回道:“这事就好比我之前说他们兵力百万,后来又说有几百万一样,只多不少啊!”
韩信又沉默了,而他基本可以判定,邪马台依旧还有很多水军。
所以,大军停在原地不动,肯定会被敌军船只追击。
吃完饭后,韩信不再喊着商讨军事了,又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隔天,海岸线上,十几匹战马飞奔而来,燕山君庞大的身躯首当其冲,鬼骑兵身上的火焰更是耀眼。
韩信马上命人开船去接应,待他们上船后,鬼子的骑兵也追到了岸边。
华雄眼里布满红血丝,累的气喘吁吁,身上盔甲早已不见,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痕,背上还中了一箭。
燕山君倒是没受伤,但毛发上结了很多血块,还散发着腥臭味。
“快开船,向北!”
韩信迅速下令,迫不及待的想让华雄汇报情况。
对于一个统帅来说,根本没办法抑制得到情报的想法,渴望迅速获取。
华雄只能躺着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诉说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鬼子将岸边的百姓撤离,所以他们第一天并未遇到多少人。
华雄便继续深入百里,凭借着山君的速度,强行冲进了一座小城里。
虽然只有百骑,但守军实力不行,被杀的一败涂地。
为了扩大战果,真实的吸引鬼子军队的注意力,华雄在短暂的休息后,又将目标放在了另外一座相对大点的城池上。
依旧是强行破城,他和大傻,二傻,三人三骑就杀了进去。
然而,那个城中有大量守军,还有骑兵,百姓也非常多。
进了城中,根本杀不完,敌人如同潮水一样,汹涌澎湃,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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