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保护只会让雏鸟不敢离巢,所以咱们的思维应该变一变了。”
艾米莉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罗宁的身旁,目光同样望向地方贵族那块。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安静而默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
地方贵族还有很多表忠心的话没有说出来,所以并不舍得离开。
然而若拉态度却很坚定,她根本不想听那些“随时随地就能够撕毁”的承诺。
就算没有撒切尔借着大义献花这个环节,若拉也没打算和这群地方贵族玩“飘零半生、未逢明主”的戏码。
试想,若拉刚在宴会厅上说出了要对“贵二代”进行能力审查的决定,结果转头就秘密接见了一部分地方贵族。
这让别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若拉说的话,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坚定!
之所以做出这一副表态,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握权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已。
一旦这个念头传开了,那么又会增加许多“没必要”的麻烦,为了避免出现这一点,若拉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准备歇息了,你们回去吧,与其来奉承我,不如回家好好教导孩子。
真金不怕火炼,狸猫也成不了太子,只要本身具备真才实学,审查制度就只是一个过程。
如果本身就有问题,那你们就蹭着这段时间竭力去弥补, 成了,恭喜你们获得了一个能够延续家族传承的良才。
不成,那该怎样就怎样,时代的车轮,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向前的脚步。”
明明是很平淡的直叙,但在场的地方贵族却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特别是那些熟知家里孩子是什么货色的贵族,此刻更是感到了脊背发凉,仿佛有一个幽魂,正在身后不断朝着耳垂吹气一样。
地方贵族勉强行了一礼,随后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外走去。
撒切尔紧随其中,中途他还回头看了精心制作的花束一眼,屋里的侍女似乎忘记了还有这个东西,它就那样孤零零的依靠在门边。
这朵花,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虽然是以眼下这种可耻的方式。
撒切尔眼中闪过了遗憾,但很快又被“剑走偏锋”的侥幸所替代。
“或许,我该换一种方式……”
撒切尔在内心里想到。
虽然已经在若拉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撒切尔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最大的理由,是罗宁没有出手针对自己。
如果真像外面传的,在自己献花那一刻,罗宁就应该朝自己丢出白手套。
就算不丢白手套,最次最次也应该站出来,说这朵花自己替若拉接下来,但是若拉不喜欢花,下次就别送了之类的话。
这样既隐晦的表达了双方的关系,同时也巧妙的拒绝了自己。
但罗宁什么都没做,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站在落地窗边,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法师有说有笑。
这一幕落在撒切尔眼中,立马就让他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异性交往上,撒切尔是个愿意下功夫的人,他准备换一种方式去打动若拉的心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把肤浅浪漫当成了真谛。
实木门被侍卫推开,地方贵族陆续走出,透过人群之中的缝隙,可以看到远处像是沉睡巨兽一样的山峦,以及模糊的界河冰面。
看着缓缓停止腰背的人影,艾米莉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你的不作为,被人家当成了某种依据,原本已经熄灭的心,此刻又一次燃起来了。
我个人认为,你现在真应该上去送一朵花,让这个蠢货品尝一下绝望是怎样的一种体会。”
罗宁:“我到哪里去找花!”
“门口不就有吗?用九十九种魔法植物雕刻出来的花束,对方诚意好足啊~”
最后一句话,艾米莉学姐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满是调侃。
罗宁低头思考了一会,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罗宁抬腿朝着若拉方向走了过去,艾米莉见成功勾起了罗宁的胜负欲,开心的吹了一声口哨,那副熟稔的模样,像极了酒馆里无所事事的冒险家。
口哨声尖锐而又突兀,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正在离开的人群纷纷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望去。
撒切尔也在回头的队伍中,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在屋内寻找着“热闹”来源。
少年法师走向若拉的画面映入眼帘,看着少年法师自信的背影,不知为何,撒切尔内心忽然涌现出了一股没由来的惊慌,似乎有一个声音正在不断呐喊,让他止住对方的行为。
远看莫名很协调的两道人影越来越近,在双方重叠成一条直线时,撒切尔注意到了若拉的表情。
那个多看自己一眼都吝啬、直接将自己当做陌生人对待的天之骄女,原本冷硬如冰的面容,在罗宁走近后,竟然迅速软化了下来。
那一霎显露出的惊艳,就仿佛冰层融化后露出了的花苞,在春日的暖阳下的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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