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空被一层厚厚的白雾笼罩,能见度有限。
京城之上就像压着一团灰白色的气一样,让人不觉有些沉闷。
凌天阁总部,阁主的住所,常年毫无波澜的阁楼外站着好些人,每一个脸上都有凝重与惊恐。
阿大垂首立在一座古朴的阁楼前,面色苍白,嘴角有血。
紧闭的房门似有似无的震颤着,屋内乒乒乓乓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
“阿大,义父这是怎么了?”
一名长相妖艳,混身透着慵懒神色的男子皱眉问道。
阿大摇头不语,男子垂眸片刻,抬起脚步走向房门。
“父亲大人。”
他喊了一声。
里面的打砸停止,时间如同禁止一般的过了片刻。
妖艳男子正要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房门开了,老阁主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死死的盯着他,手里却拿着一张狰狞的黑色面具。
妖艳男子见状,那张美得难以形容的脸瞬间苍白无血,眼底浮现浓浓的恐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亲大人请恕罪,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后续,男子额头见汗,身躯轻微的颤抖着。
老阁主冷眸如同淬毒一般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的道:“我可说过,阁主之位能者居之?
我可说过,别打我儿的注意?
我可说过,不要碰我的底线?”
男子猛然一惊,抬头看着老阁主,眼里尽是惧意。
“父亲恕罪,孩儿并无旁的心思,只是…只是想找到兄长一家,为父亲分忧。”
说这话时,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藏在小凉山山洞里的面具男。
还曾抓过魏子卿,消失五年之久的望月楼,也是此人重振,追杀轩辕墨与魏子卿的红衣男,便是得到此人的授意。
原本以为这件事做得无声无息,用的人也不是阁内的。
不成想,还是被老阁主得知了。
“呵呵,你当我老了,糊涂了?
还说是,我很好欺骗?”
老阁主开口说道,声音冰寒刺骨,让人如坠冰窟。
男子眼神惊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区区一介土族,也敢妄想登天。
当初收养你们几个,是看在你们天赋不错的份上,也是对我那可怜的孩儿的一种寄托。
不成想,倒是把你们一个个养得野心勃勃,不知天高地厚了。
鹰,你知不知道,你失去的将会是什么?”
男子此刻瘫软在地,在一众兄弟之中,他的天赋最好,最得老阁主喜爱。
所以做事向来都肆无忌惮。
可他忘了,他只是一个义子,老阁主只有一个亲生儿子。
“废了他的修为,赶出凌天阁,以后生死由命。
让人传话让老大回来,有野心是好事,但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不自量力。
凌天阁我想给谁,就给谁。
另外,凌天到哪里了?”
妖艳男子听了这话后,顿时面如死灰,他无神的抬头看着以往慈祥的老阁主,忽然就笑了。
是他不自量力吗?
不,不是的,是凌天阁阁主之位太过诱人。
义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他们几兄弟知道,凌天阁来自哪里。
不是他的错,生为男人,谁不想霸凌天下?唯我独尊?
他想啊。
义父不也是土生土长的土族吗?
凭什么他可以,自己不可以?
妖艳男子越想,越不服气,怒吼道:”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二十多年来,我尽心尽力的孝顺,听话,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将我所做的一切都否认。
你不能这么做。
父亲,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以后不再有旁的心思,一心一意跟在你身边伺候。”
老阁主闻言闭眼,这个人是他亲手养大的,要说一点父子情都没有,那是假的。
可他昨晚得知的事情,简直让他难以接受。
鹰,他的义子,最得信任。
却在半年前悄悄前往凉州找寻自己的亲儿子。
还曾经抓了小丫头。
这还不算,小丫头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曾经的杀手组织望月楼,要不是有轩辕墨在身边,人已经死了。
如今,儿子儿媳被望月楼楼主与四皇子一起陷害入狱,再过不久就要问斩了。
让他如何不心痛难过?
养了别人的孩子,想要自己唯一的儿子去死。
老阁主想到了他的爱妻,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为了可怜的孩儿,引颈就戮。
儿子是她用命保下来的,怎能容忍他人迫害?
闭眼,深呼吸一摆手,阿大便让人将妖艳男子带了下去。
回到老阁主身边,恭恭敬敬的道:“凌天少爷再过两日就到京城了。
是被…是被左护法押送回来的。”
老阁主轻轻点头,叹息道:“本来天儿会成为未来的阁主,可他偏偏不愿意。
这一次回来,让他坐镇总部吧,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另外,让老大尽心辅佐天儿,把那些野心勃勃者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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