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顿时目瞪口呆,看着柱子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柱子,你发烧了?”
振丰在一旁冷眼看着,微微一笑,弹了弹烟灰,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你们打你们的嘴仗,我随便找几个生面孔,直接过去悄悄解决了他们不行吗?非要搞这么复杂?还劳衫出手、偷东西,搞得跟演戏一样,有必要么?”
劳衫好像懂秦浩峰什么意思了,摸着下巴嘿嘿笑着,“峰哥,我好像懂你什么意思了,有意思,这事除了我,你们还真干不成!”
秦浩峰一挥手,声音压得三分低三分冷,“哥几个,咱们是为了赢下斗口!不是仅仅揍他们出顿气,就青山居士那老登,我一拳都能让他嗝屁朝梁!”
秦浩峰轻轻抿了抿嘴,稍稍压下心头那股兴奋,面色平静却透着一丝得意的意味。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向振丰和刀疤详细地叙述了一遍,言辞间透着几分谨慎,同时更流露出一种如同棋手下一步步妙棋时的自信。在他复述的过程中,刀疤时不时挑挑眉,振丰则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目光却凝在前方显得若有所思。
秦浩峰继续说道:“关键是啊,这青山居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名专门烧制赝品的大师,你们想,咱们跟他比赝品,那咱们拿什么都赢不了他呀!”
“你们仔细想想啊,”秦浩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这帮人远道而来,总不能在咱们地头上现场烧制赝品吧?就算他们有这个本事,也得找个窑口,找个合适的材料,这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办成的事?”
“我敢打赌,他们随身一定带着准备斗口的物件,”秦浩峰边说边抬手做了个抓住的动作,眼神锐利,“既然如此,我们将他们的物件偷走,不让他们有时间准备其他替代品,到时候三天之后斗口开始,他们手里没东西,还怎么跟咱们?那自然不就输了么!”
柱子闻言眼珠子一转,嘴角的笑容越发阴险,“糖豆,你这小脑袋瓜子够活啊!这么快就想到这个损招,一下把他们的底给打穿了!”
振丰咬着烟嘴,弹了一下烟灰,脸上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神情,“是个办法,这样既省事又不动矛头,这小子,真阴呀!”
刀疤从震惊中缓过来,摸摸脑袋,冲着秦浩峰竖起了大拇指,“嘿,峰,你真是这个。这招比打架可高明多了。”
小龙开始皱眉思索,似乎觉得还不够周全,“但是,万一他们在本地临时找点赝品来跟咱们斗上几回,不是一样行得通吗?”
秦浩峰摇头笑道,摆出睿智的模样,“这可是不一样。他们再怎么找,本地的赝品都是普通货色,与他们自己烧制的绝对不是一个档次。我和柱子的眼力尽管不如我哥,但看本地市场货,还是游刃有余!”
秦浩峰手指连着点在桌上,语气变得更加笃定:“更别提,这就是青山居士的死穴。只要他的宝贝到了咱们手里,他的杀手锏没了,这局他们注定是输。”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如同一盘散沙,完全超出了秦浩峰的预料。小军虽然成功打探到了青山居士下榻的旅店,可这却成了他们计划中唯一顺利的一环。
劳衫选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小心翼翼地携带着特制的催眠香,约莫过了十分钟,劳衫贴着耳朵听了听,屋里呼吸声均匀得像打呼噜,这才放心地推开窗户翻了进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劳衫心里一紧——这檀香的味道竟压住了催眠香,也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借着微光翻箱倒柜,手碰到的地方全是冰凉凉的衣物,别说古董瓷瓶,连个传呼机都没看见。劳衫额头渗出冷汗,难道这群人真没带斗口的物件出门?这要是空手而归,秦浩峰不得把他耳朵揪下来。
劳衫不甘心地又翻了两遍,连床底下都没放过,最后饼干袋都翻了,气得他差点把饼干扔地上。他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退出去,心里盘算着这帮人是不是把东西藏在了别处。
秦浩峰一听劳衫空手而归,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坐在椅子上。柱子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后天就斗口了,现在连人家的毛都没摸着,这咋办?”
两人对着闷酒喝了一宿,秦浩峰醉醺醺地拍着桌子,柱子则一口接一口地灌酒,连劝都懒得劝。直到晨光透过窗户,两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柱子最后仰头灌了一口酒,嘴里嘟囔着:“糖豆,这次我们恐怕要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天,事态又有了新的转折。青山居士不请自来,拜访了德高望重的钟会长。钟会长作为一个明事理的长者,苦口婆心地劝说青山居士放弃这场不合时宜的斗口比试。他语重心长地指出,现在的情况下,陈阳不在家中,由他兄弟代为应战,即便青山居士侥幸获胜,这胜利也会蒙上一层阴影,外人难免会说三道四,认为他是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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