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鄙夷的朝窗外竖了个中指,看着黑气消散在窗外才松了口气。
她蹲下看了看陈弦,被邪祟冲体了,暂时昏睡了过去,问题不大。
鬼王倒是挺聪明啊,知道自己进不来就找了鬼附身在陈弦身上,以后要天雷符和法器不离身了。
陈弦睡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醒过来,看见江岁安一脸懵逼,他摸了摸脸,没有摸到眼镜,江岁安就递给他。
陈弦纳闷的说:“怎么回事?我好像撞鬼了...”
“嗯,你被鬼附身了,是鬼要来找我正好借用了你的身体,我已经解决了。”江岁安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陈弦喝了一口说:“是鬼要找你办事?”
江岁安点点头递给他一张符纸,那符纸被折成了三角形,颜色看起来要比普通的符要深一些。
“给你准备的,近些日子不太平,符不要离身。”
江岁安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这功夫出门正好是阴气极重的时候。
陈弦将符贴身放好也打算离开,太晚了,总不能一直麻烦小姑娘照顾。
“今晚你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这个时间出门很危险。”江岁安拿来了一条毯子递给他,还有一双没拆封的拖鞋。
陈弦心里很暖,觉得自己跟她的关系又近了很多,也没有拒绝。
后半夜里,陈弦躺在她的沙发上,周围全是她的气息,全是她生活过的痕迹,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还有几分兴奋,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
江岁安睡醒了起床的时候陈弦已经不在了,桌上只留下了他买来的早饭。
等会她吃了早饭要去买一些画符用的东西,对付鬼王只有天雷符这样的顶级符咒才有用,她必须要多备一些。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在大城市里依旧有蝉鸣,那种声音能瞬间把人带回静谧的夏夜。
江岁安怕晒黑,涂了好几层防晒,还拿了把遮阳伞出门,原主的穿衣风格其实有些老气,她不喜欢,就原主的衣服放了起来重新购置了一批夏装,基本上都是小裙子和短裤。
她来到了农贸市场,买了很多的糯米,还买了几只大公鸡,让摊主帮她杀了接了不少的鸡血打包带回去,从药店里买了很多的朱砂。
别的东西需要从特殊的渠道购买,隔天就能送上门,这样一来就方便了很多。
她打着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本该是笔直的马路却变成了弯曲的巷道,周围的景色也变得陌生。
能有这种能力的只有鬼王。
她站在原地不动,周围吹来一股凉风环绕着她,她能感觉到那风在自己的胳膊和腿上滑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摩挲。
“出来。”
“...呵呵,你对我的存在很敏感,这不就是缘分吗?”
半空中一道黑影出现,鬼王俊美邪气的脸做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他落到地上与江岁安对视着。
那件繁复华丽的古装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随着他优雅而轻盈的步伐飘动着,荡漾出一道道令人心醉神迷的美妙弧度。他漆黑如墨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背上,但却只用了一根朴素无华的簪子随意地挽起,这种简约之美反倒更衬得他超凡脱俗、气质出众。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张面容——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是一抹鲜艳欲滴的猩红,与眼眸中的深邃猩红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迷人的对比。就像是一个初涉化妆领域的天真妹妹,只知道将口红重重地涂抹在双唇之上。
“我说过了,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鬼王性格阴晴不定,又狠辣无比,跟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江岁安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帮原主复仇,就更不可能和他达成共识。
鬼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笑声阴冷锐利,眨眼间他就来到了江岁安面前,速度极快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与他对视。
“没关系,死人活人对我来说都一样,对你来说...可就有很大的区别了。”
他说着,雪白的牙齿变成尖牙,想朝着她的脖颈咬去。
江岁安冷笑一声抬手挥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扔掉遮阳伞洒出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紧接着天雷符出动,轰鸣声瞬间降临,紫色的电光毫不留起的打到了鬼王身上。
鬼王的半边肩膀上的衣服都被天雷符灼烧干净,露出来的苍白皮肤也被灼烧的漆黑一片。
“别妄想了,我是生是死你什么也得不到。”
江岁安摸出鞭子,鞭子泛着耀眼的光灵活的朝鬼王而去。
森森鬼气化作手指抓住了她的鞭子,短短几秒,那鬼气也被腐蚀了大半。
“哼,早就知道你会阴魂不散,这鞭子我可是用朱砂和鸡血泡过的。”
“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好极了?”
江岁安手腕一抖,长鞭一甩就朝鬼王抽去,鬼王的速度也不慢,浓郁的鬼气翻滚而来犹如张开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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