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细细思索了片刻笑道:“你再去跑一趟告诉掌柜的,明日这么安排......”
她与新苗毫不遮掩的说起了计划,他就算不想听那话也全都进了耳朵。
新苗听完更担忧了,“姑娘这样做真的行吗?会不会对酒楼......”
江岁安神秘一笑,盈润晶亮的眼中闪着狡黠聪慧的光,那表情更是胸有成竹,她安抚道:“放心,按我说的做吧,快去快回,给你留了鱼汤。”
新苗眼中一亮当即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她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上,瞥了眼男人,见他表情平静,就算他听见了也没关系,一点小手段罢了。
“聿安,晚膳想吃什么?清淡一些还是?”
被喊作聿安的男人顿了顿,发觉自己对她喊得称呼总是迟钝,这名字从她口中喊出来就像是一个新名字一样。
聿安本人思绪开起了小差,江岁安以为他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就没再追问。
两人又静坐了片刻,聿安才说:“随你。”
江岁安挑眉,好奇的问:“你只说你叫聿安,你姓什么?”
“...沈。”
“沈聿安?唔...这名字倒不错,好了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出了书房,沈聿安见状也不再多留,两人各回各房。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起,江岁安与新苗又起来忙碌,吱呀吱呀的声音比鸡啼还准时。
沈聿安穿衣起身,看了片刻推开门走到了院中。
他道:“我来。”
新苗愣愣的让开,沈聿安便上前提起了水桶,一连打了四桶水。
江岁安轻轻勾了下唇角没有说话,沈聿安帮着洗起了荷叶,新苗颇为不适,见自家姑娘好像很适应,不敢再多说。
多了一个人帮忙,这八份菜做的也快些。
新苗临出发前还非常忐忑,这次芙蓉酒楼派了田康宁过来接新苗,两人各提了个食盒出发了。
这八道荷叶粉蒸肉很快就买完了,有一人尝过后生气的拍起了桌子。
“你们这是什么破菜,一点也不好吃!就这还要八个铜板?你诓骗谁呢!”
其他尝过的人面面相觑,又夹了一口吃,分明很好吃,这人为何说不好吃?
新苗跟那人对视一眼,那人当即更怒了,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不好吃。
而那些吃过的人都觉得好吃,双方各执一词的吵了起来。
动静非常大,引得过路的百姓都好奇的去看热闹。
人群中有三个人见到此情形纳闷又疑惑的挠了挠头,主家为了保险起见还多雇了别人?
大堂内热闹非凡,说不好吃的那人被其他吃过的人联手怼的脸色发青,只好愤愤离去。
其他吃过的人都把这道菜夸出了花来,更是吊足了人的胃口和好奇心。
那三人见菜都卖没了,自己的活也被抢了,不乐意的转身要去找主家理论。
新苗将菜放到桌上后就退到了一旁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姑娘说了她觉得谁奇怪就盯紧了谁。
果然被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于是她跟掌柜的说了,掌柜的派人去跟踪。
江岁安今日做的早膳相当简单,还是粥与肉包,不过那粥是用炖鱼的鱼肉做的,还带上了不少鱼汤的浓郁味道。
现在沈聿安吃饭都不用她送或者是叫,自己非常主动的出来吃饭。
吃过早膳后,沈聿安来到了水井旁仔细的端详起了她们打水用的辘轳。
江岁安站在一旁好奇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它很吵。”
沈聿安依旧惜字如金,只不过这三个字里透露出一股怨念来。
江岁安眨眨眼,很吵?她回想了下他这几日起床的时间,当即笑了起来,原来不是他起那么早是被打水的声音吵醒了。
沈聿安为了保证自己良好的睡眠动手将辘轳修了一下,他试着打了桶水,果然不再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
江岁安挑眉笑了下,转身去了书房,又到了她品茶看书的时间了。
茶刚刚泡好,第一杯茶刚倒进她的茶杯,门口投进来一道阴影,江岁安抬头一看,沈聿安缓步走来,稳稳的坐在了她对面。
“你倒是来的巧。”
她揶揄了一句,没有给他倒茶,拿起了游记继续看。
沈聿安内心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很淡定的给自己也拿了茶杯倒了茶,这茶是雨后新云,好喝极了。
“为何看游记?”
他忽然主动搭话让江岁安很惊奇的看他一眼,她漫不经心道:“当然是想出去领略这大好河山,提前做功课罢了。”
“你不是这的人?”
“不是,我居无定所,想去哪里住就去哪里住,这只不过是我歇脚的地方罢了。”
她放下了书,波光潋滟的眸子含笑看着沈聿安。
沈聿安倒是被她的潇洒惊到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奇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奇女子。
豁达潇洒,看事通透,聪慧又狡黠,这样的女子怎能称不上一个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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